“啊!”
他仰天大喊著,就在這絕望的呼嘯聲中,鎮魔古洞裡異嘯響起,從遠及近,越來越快,越來越響,到最後已然震耳欲聾。
兇靈近似虛幻的臉龐上,閃爍著一絲決然,猛然轉身,將自己巨大的身軀堵在鎮魔古洞洞口,舉起盾牌,橫起巨劍,怒目橫眉,竟無絲毫懼色,淩然而立。
那嘯聲越來越是響亮,轉眼間已然衝到古洞洞口。
天際巨雷轟然炸響,天地呼嘯,彷彿整個十萬大山的所有山脈大地一起晃動。
風雨裡,兇靈看去就像一個搖擺而無力的小船。那片深深黑暗,如張牙舞爪的魔獸一般,從古洞之中向他撲來。
兇靈怒嘯,迎面衝上!
巨劍倒映著天際劃過的閃電,斬向黑暗,黑氣瞬間被從中切開,卻又立刻從兩旁撲上,以無比迅速的速度淹沒了他的身軀。
兇靈大呼,遠遠的,似乎依然能夠聽到那個聲音:“娘娘。。。。。。。。。。。。。”
下一刻,兇靈消失了,黑氣如山,在鎮魔古洞的洞口拚命聚集,向著天際,向著大地。
一抹紅光在黑暗中突然閃過。
一個身影,是被一張鮮豔無比的絲綢所包裹的男子,從黑氣中緩緩落下,站在了那個石像女子的身前。
在他身後,黑氣中厲嘯連連,陰影搖動,彷彿有無數妖魔狂喜呼嘯一樣。
只有他的背影,卻顯得有些異樣。
站在石像前方,風雨中他默默佇立。
緩緩的,伸出手去,輕輕撫摸,那冰冷的石像。
低低的聲音,在風雨中悄悄迴盪,穿越了千萬年歲月光陰,穿過了無數的風雨雪霜。
“玲瓏。。。。。。。。。。。。。。”
戰火無情,昨夜的七里峒經歷了一場大戰,昔日平靜的苗人山寨,此刻已經是滿目瘡痍,慘不忍睹,零星的火焰還在燃燒,血腥味和燒焦屍體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聞在鼻子裡有種噁心欲吐的感覺,一場戰爭不知奪去苗人的性命,只看到這遍地的屍體,就知道昨晚死去的人絕不在少數。
幸好黎族最終退去,現在總算給了苗人喘息的機會,苗人族長圖麻骨正在指揮苗族勇士,收拾這殘破的家園,安撫失去親人的村民。沿著破敗的大街走來,鬼厲的臉色發白,耳邊時不時傳來哭聲,放眼望去,許多婦女孩童匍匐在一旁大哭,旁邊也許就是親人的屍體。
小灰似乎也感覺到什麼,此刻也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呆在鬼厲肩頭,偶爾時不時玩玩手指,比起往日的跳脫,今日的小灰略顯安分了一些。
小白跟在鬼厲的身後,忽然前面的鬼厲腳下打了個踉蹌,小白趕忙扶住他,關心道:“怎麼,傷勢又發作了嗎?”
鬼厲搖搖頭,昨晚的傷勢已好的差不多,只是看到這般情景,有些觸景傷情罷了,遙想當年的草廟村,恐怕也是這般景象,在那個血夜裡,村民們慘遭屠戮的時候,也許正是跟昨日一般模樣。
可惜小白卻是不太相信,見他臉色蒼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小白會相信才見鬼,昨晚這傢伙不知死活,一人獨對焚香谷、天音寺、青雲門英傑,讓人暗算偷襲不說,還硬捱了一記神劍御雷真訣,現在他還活著就已經不錯,這傷勢怕是哪有容易就好。
此時,身化流光的蕭雲飛正在快速趕路,獸神已經出世,時間緊迫,現在焚香谷那邊情況不明,許多天沒有收到杜必書的來信,蕭雲飛心裡總覺得不太安心,本來如果按照他的計劃行事,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可是現在仔細一想,蕭雲飛卻發現大有不妥,千算萬算他漏算了一點,那就是齊昊的性格,如果把這一點計算在內,情況就會發生根本性轉變,連帶著許多事都會產生不可預知的變數。
當時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