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飛恍然回神,心裡一跳,也停下了腳步。
只見此處已是樹林的深處,四周清幽無人,古木森森,除了遠處傳來隱約的鳥鳴聲,便再無任何聲音。
田不易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面無表情地道:“你被鬼王打傷,身子沒問題吧?”
蕭雲飛搖了搖頭,低聲道:“弟子沒事。”
田不易哼了一聲,道:“你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啊,鬼王是什麼人,你也敢一個人跟他硬拼,先自己命硬是吧?”
蕭雲飛連忙苦笑道:“當時情況實在是太過危機,蕭逸才師兄已經受了傷,小師弟和小師妹兩人的修為又不夠,我若不上去,只怕等到魔教的高手越聚越多,到時候只怕一個也走不了。”
“哼!”田不易一聲冷哼,望著面前這個病怏怏的弟子,嘴角一動,嘆了口氣,臉上的神色也溫和了一些。
“好吧!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記得千萬不要這麼衝動,不然死了都沒人幫你收屍。”田不易籌措良久,終於還是忍不住道:“老七,你現在受了重傷,此地危險,不宜多做停留,明日一早,你就收拾東西回大竹峰去吧。”
“可是,師父,我。。。。。。。。。。。。”
“沒什麼可是的。”田不易沉著臉打斷了蕭雲飛的話:“我說讓你回去就回去,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是,師父。”蕭雲飛雖然不怎麼情願,但也知道,田不易這是關心自己,自己內外雙修的事情畢竟只有自己一個人清楚,也怨不得田不易以為自己受傷之後再沒有抵抗之力。
田不易看著蕭雲飛,恍惚間,只覺得眼前站著的不是蕭雲飛,而是一個與自己關係很深的故人,定了定神,盯著蕭雲飛的臉,沉聲道:“老七,你是我大竹峰最最傑出的弟子,將來我這個位置,自然是你的。”
“不過,以你現在的性子,如何能當好這個首座的位置?”
“師傅……”蕭雲飛聞言,身子猛然一怔,依然沒有多說一句話。
“起來罷,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你就回大竹峰去吧。”田不易大袖一甩,卻沒有回頭。
蕭雲飛抬起頭來,看到的卻只是田不易的背影,心裡隱隱有些後悔,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是無用,默默站起來,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回到洞裡,大竹峰眾人都起來了,見到蕭雲飛回來,都連忙過來問寒問暖。
蕭雲飛身上有傷,精神大不如前,應付了眾人一番之後,旋即感覺自己有些眼皮打架,與眾人說了幾句話,便回到自己睡覺的地方,倒頭就睡。
海外的天氣真是多變,昨天晚上還是滂泊大雨,電閃雷鳴,今夜卻是晴空萬里,天上星光點點,隱約可見。
當蕭雲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了,他轉輾反側,乾脆穿上衣服,想出來走走。
斜月如勾,掛在樹梢。
今夜的流波山似乎異常平靜,四下幽幽,只有悽清的月色斜斜落到漫山的樹梢上,閃著銀色的光輝。
蕭雲飛仰起頭,看著這海外的月亮,竟然痴了。
月光如水,灑在他身上,帶著一絲別樣的傷感。
海風漸漸吹起,帶起一些落葉殘枝,發出颯颯細響。
遠處傳來陣陣海鳥的鳴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這一刻,蕭雲飛忽然羨慕起這海鳥來。
第二天,當蕭雲飛起來的時候,除了小凡還在睡覺,蘇茹已經幫他打好了一個包袱。昨天田不易回來後,顯然已經和他們說了要蕭雲飛先回去的決定。
蕭雲飛背起那個包袱,找到正在洞口看著朝陽的田不易。從這看下去,山腳疊青瀉翠,偶爾吐出一點紅葉,分外醒目,一輪紅日正從海上緩緩升起。
看著田不易那矮胖的身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