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年的事還有昔日這位師尊的影子。
青雲門中的人,臉色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雖然蒼松是叛徒,可是畢竟也是一脈首座,卻偷襲了普智大師,此事關係重大,吸引住了所有,所以一時間竟無人注意到張小凡的異樣。
誰也沒有看到,張小凡手中的燒火棍緩緩亮了起來,泛著淡淡的青光,還有一絲的金光,可是怎麼也掩蓋不了那深埋在地下的血光。這柄天下絕無僅有的兇兵,今日終於被喚醒,千年戾氣一朝得以釋放,彷彿脫韁野馬,不斷的侵蝕著那脆弱不堪的心靈,無數冤魂絕望的怒吼,不甘的悲鳴,一一湧入張小凡的腦海裡,蠶食著那僅存的理智。
“普智師叔曾經結交一個異人,得到一枚奇藥‘三日必死丸’。服食此藥,任你有再重傷勢,三日之內也能激起你身體全部潛力,保住性命,但三日之後,縱然傷勢復原,也一樣必死無疑。普智師叔便是服了這枚奇藥,終於在三日之內趕回了天音寺,將這前因後果與我恩師普泓大師細細說明。我當時服侍恩師,在一旁也聽到此事。普智師叔此刻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痛悔當日種下滔天惡孽,萬死不得以償萬一,終於痛哭坐化,唉。。。。。。。。。。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阿彌陀佛,小僧已說完!”
破碎不堪的玉清殿,兩顆破碎的心靈,真相是如此的殘酷。林驚羽早已淚流滿面,痛苦不已,就算在各位長老阻止下,他仍是掙扎不已,嘶聲道:“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天音寺以普泓為首,皆低著頭,口誦佛號,錯已經鑄成,再怎麼樣也於事無補,唯有愧疚永遠也洗不去。
蕭雲飛面色陰沉,當初,他看書的時候,就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當日發生那麼大的事,天音寺竟無一人前來青雲門,倘若當初事發之後,天音寺立即派人前來青雲門,言明整件事情,也許蒼松之禍就不會發生,因為弄明白了那件事,就可以查出那日的人是誰,畢竟能夠施展神劍御雷真訣者,青雲門也為數不多,只要檢視哪一位最近受過傷,還是被大梵般若所傷,事情自然水落石出,根本不會如此麻煩。
其實這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這一拖便是五年,偏偏拖到張小凡學到了兩門真法,釀成了今日的局面,是天意,是造化弄人嗎?都不是,更多的是人為因素!
其實更為匪夷所思的還是草廟村慘案,一夜之間幾百條人死於非命,青雲門竟無人可以查出是誰所為,是不盡力還是別的原因?
還有那顆嗜血珠,普智大師既然可以撐著回到天音寺,為何不將嗜血珠帶回去,真的是普泓大師所說的,因為害怕賊人復返,所以藏到了張小凡身上,可是如此兇險之物藏在一個孩童身上,為何不說明其危害,是疏忽還是其它緣故?
當初看書的時候,蕭雲飛就想了很多,因為此事過於離奇,原來簡單無比的事情,偏偏因為隱瞞變得複雜無比,甚至他很懷疑一點,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只怕天音寺的人根本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那麼如果不說,結果又會是如何,不外乎張小凡死,然後真相石沉大海,世間再無一人知道普智大師當日所為之事,真相便永無再見天日的一天,可惜的是老天也不讓他如願,偏偏魔教大舉進攻青雲山,一切都化為泡影。
“張師弟,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未來的路還很長,節哀順變!”法相看著眼前的少年,一臉的誠懇。
“你、去、死!”
殺氣騰騰的三個字,猛的將蕭雲飛從沉思中拉回,轉過頭去,只見眾人盡皆變色,驚駭的看著張小凡,此刻的張小凡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渾身殺氣騰騰,面部肌肉幾乎扭曲,臉色猙獰無比。
“張施主!”普泓大師霍的站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料到會這樣。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