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齊昊。
齊昊臉色蒼白,但此時避無可避,只得竭盡全力,十指連動,寒冰劍出萬道白光,凝結成盾擋在身前。
“轟!”
伴著一聲巨響,碧芒劍氣幾乎在同一時間,已經打在白光之上,雖然沒有立刻打得粉碎,但登時把白芒向後壓去,齊昊雙目圓睜,使盡全身所有氣力,終於勉強把那看來勢不可擋的碧芒劍氣擋在身前一尺處。這時他只覺得眼前碧芒閃爍耀眼,風聲凜冽,近在咫尺,彷彿在與一隻猙獰兇獸面對面對峙一般,令人悚驚。
還未等他定下神來,那洶湧澎湃的碧芒壓力卻一重重壓了過來,齊昊拼盡全力維持白光不散,腳下卻已支撐不住,被那股磅礴之力向後直推了出去。
從開始動手到現在,蕭雲飛一直站在原地,動也沒動,但他手上斬龍劍激發的綠芒劍氣竟然越遠越強,齊昊二人被這股大力直推到守靜堂門外,仍是不住向後推去,尤其是出了守靜堂到了空地之上,綠芒更是大盛,所過之處,空地上如被巨大利刃斬過,劃出深達一尺的巨大溝壑,觸目驚心。
這般驚人的綠芒劍氣從守靜堂中源源不斷地射出,將齊昊二人又向後逼退了整整三丈。此時齊昊身前的白光已被壓縮得離身子不到半尺,而他自己也是呼吸急促,臉色由紅轉青,雙腳不知何時亦深陷土中。
“這位師弟,還請手下留情!”齊昊心中知道,如果對方再不收手,自己二人就要生死立判了,趕忙大聲叫道。
齊昊與林驚羽面無血色,只見來勢洶洶的綠芒劍氣眨眼間衝到眼前,真個生死立判之間,卻忽然頓住,停在半空。
齊昊手心冒汗,一動也不敢動。過了一小會,那綠芒似是失去了控制,方才緩緩的散了開去。只是那一行深深的溝壑,卻隱隱再向人訴說著剛剛那一劍。
“錚”!
銳聲響處,卻是寒冰劍重新落下,倒插在二人身前,劍身兀自震顫不已,絲絲劍氣不住流溢。齊昊驚魂稍定,連忙向守靜堂方向恭聲道:“多謝這位師弟手下留情,但不知這位師弟高姓大名?”
“大竹峰蕭雲飛。”蕭雲飛冷哼出聲:“今日你們二人御劍擅闖守靜堂,本來我是該將你們就地斬殺,但我師父說了,念在你們初犯,便饒過你們這次,如有下次,定斬不饒!”
“你們去吧!”田不易平靜的聲音,從堂中傳出,冷淡之意清楚地顯露出來。
齊昊趕忙應了一聲,拉了一下還向堂中張望的林驚羽,二人收起各自仙劍,不敢多呆,御空去了。
眾弟子見蕭雲飛這個七師弟竟然如此神威,為大竹峰狠狠教訓了齊昊他們一頓,都興奮的大叫起來。
卻聽見田不易一聲冷哼,一個個馬上噤聲,大氣也不敢喘。田不易卻沒有再說什麼,又一個個向一字排開站在一旁的弟子們看了過去。
除開蕭雲飛外,眾人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目光對視。
田不易淡淡嘆了口氣,微微搖頭,揹負雙手,走向後堂。站在一旁的蘇茹看了看丈夫的背影,對眾人溫聲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眾弟子應了一聲,一起走了出去。
當所有人都走出守靜堂,蘇茹獨自走進後堂,一過堂門,便看見田不易站在迴廊上怔怔看著院中的青竹。
蘇茹走了過去。來到丈夫身旁,輕聲道:“怎麼了?”
田不易淡淡一笑,不答反問:“適才老七與齊昊動手時,齊昊凝冰成牆擋住斬龍劍,你可看清楚了?你說他現在是什麼修為?”
蘇茹道:“應該在玉清境第八層以上。”
田不易笑道:“那你再說老七單用斬龍劍劍氣就將齊昊壓制,老七現在是什麼修為?”
“我看他施法時從容不迫且有餘力,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夠做到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