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必書悄悄抬眼看了看田不易,田不易一瞪他,嚇得杜必書連忙低下了頭。田不易哼了一聲,道:“老六,把你自己的法寶擺出來給大家看看啊?”
杜必書張了張嘴,吶吶說不出來,舉目向師孃蘇茹看去,卻見蘇茹微笑道:“必書,你就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吧,也讓大家知道一下你師父怎麼生氣的?”
杜必書眼見推遲不掉,磨磨蹭蹭地拿過自己的小包袱,抖了兩下,從中間拿出幾件事物,放到桌上。
眾人一個個眼睛也不眨,直直盯著,生怕漏掉什麼一樣,用膳廳中,一時安靜之極。只見在飯桌之上,放著三個似乎是用什麼堅硬木料做成的有半個拳頭大小的東西,成六面正方形,通體白色,上邊還雕刻著各種點數,卻是三個骰子。
眾人呆若木雞,啞口無言,片刻之後譁然大笑。蕭雲飛雖然早有預料,卻也還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杜必書滿臉通紅,田不易看著他,一臉怒氣,口中怒道:“朽木不可雕!”
蘇茹卻在這時笑著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骰子就骰子吧,反正這法寶也是他自己用的。”
田不易瞪了徒弟一眼,對蘇茹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用這個去行騙?”
杜必書嚇了一跳,連忙道:“師父,師孃,徒兒決不敢做這下流無恥之事。只是年前在南方赤水之畔找到一棵千年三珠樹,極有靈氣,取其精華雕刻了這三顆骰子,完全是一時興起,決沒有想到其他…”
田不易怒氣兀自不止,道:“你高興了,哼,你修煉其他的倒也罷了,如今煉出了一付賭具出來,等到一個月後的七脈會武比試,你這上臺一亮相,我還有臉嗎?”
杜必書不敢再說,蘇茹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易,這是他自己喜愛的東西,別去逼他。你還記得萬師兄…”
田不易忽然一震,轉過頭來看著蘇茹,蘇茹輕嘆了一口氣,對杜必書道:“必書,你是知道的,我與你師父從來也沒有強迫你們一定要像其他各脈師兄弟一樣修煉仙劍,但法寶往往關係甚大,你們自己要小心從事。”
杜必書偷偷看了一眼田不易,卻見師父臉色不愉,正在生著悶氣,哪還敢多話,連連點頭道:“是,是。”
蘇茹又看了一眼丈夫,然後對眾人道:“時間過得真快,下個月就是七脈會武大試了。到時候我們會一起去長門所在的通天峰,你們早些做準備吧,”說到這裡,她美麗溫柔的臉上忽地一肅,疾言道:“這一次可不要再讓我和你們師父失望了,知道了沒?”
眾弟子心頭一跳,齊聲道:“是!”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由於有了兩卷天書的參悟,大家修為都是大進,因此對於這次七脈會武,各個都是信心滿滿。
“師、師孃。”夾雜在眾人響亮的回答聲中,一個不協調的微弱聲音冒了出來,蘇茹看去,見是最末的張小凡,皺了皺眉,道:“怎麼了,小凡?”
張小凡小心翼翼地道:“那您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我也去啊?”
蘇茹一怔,瞄了田不易一眼,臉上浮起了笑容,微笑道:“是啊,你不也是大竹峰一脈的弟子嗎?”
張小凡大喜,歡呼跳起,與旁邊的杜必書擊掌相慶。
田不易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旋即便又消失不見了,張小凡這段時間,修為精進的越發的快了,已經到了太極玄清道玉清境第五層,著實讓田不易大大的吃驚了一把,轉而代之的,自然是滿腔的欣喜。
大竹峰人員到齊,七脈會武的日子也就逼近了最後的幾天,蕭雲飛這段時間差不多完全的停止了修煉,一心的指導眾位師兄弟。不知不覺之間,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已經徹底的把大竹峰當成了自己的家。
不過時間如流水,縱然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