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婦人哭紅著眼圈兒跑過來,一把摟住溫柔,死勒溫柔的脖子,要是不老太咳嗽一聲,溫柔都能窒息了去。
溫夫人哭得跟淚人一般,拉著溫柔的手哽咽半天也道不出半個字,眼淚巴拉巴拉如大雨磅礴往下落。溫柔勸不知如何勸,不勸放著又不是一回事兒,正不知如何時,那滿身脂粉味兒的源頭說話了。是個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穿著花裡胡哨,完全同溫家整體素雅風格不相匹配。
“不過嫁了個半百的老頭子,有什麼好得意的。要我說,大夫人別哭了,好好跟大姐姐說說該如何為□,省的到時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讓咱們整個溫家都沒臉。”聲音刁鑽古怪,陰陽怪氣兒,溫柔可以確定,此女乃溫家的一反派。
一直牽著溫柔手的小女孩兒不樂意了,瞪著眼睛對那坐在老太下手的刁鑽女吐舌頭,“我們溫家?表姑娘好像不姓溫吧。”
刁鑽女氣急,想要吵,被老太一個眼神壓下,跺腳轉身,不言語了。
吵鬧打岔,到讓溫夫人不再哭泣。而溫柔繼續不言語,在此處又等了下才被溫夫人拉著說帶她去出嫁前的屋子看看。老太同意,溫柔這才離了涼亭。路上,溫夫人絮絮叨叨安慰溫柔,溫柔從中知道些溫家情況。
譬如,此溫家,上還有老太爺與其夫人就是剛才那老太,老太爺有三個兒子,溫柔其父乃大兒子,溫柔乃她這輩頭一個,其父這支還有一弟和幼妹,妹妹就是剛才那個小女孩。而令兩位叔叔也跟著一起在此處出過,二叔育有兩子三叔有一子三女。都是讀書人,故而相對和睦。而剛在老太太面前諷刺溫柔之女乃老太太親弟弟的孫女,也是官宦人家,只因老太太疼愛自己的弟弟,加之那位舅老爺心裡有點兒想頭,讓其孫女一直養在溫老太太跟前,整日逗溫老太太高興,老太太也寵愛她,一時竟寵愛的無法無天,自以為比溫家別的姑娘都高好幾等。家中所有姑娘都厭惡她,其中之最乃是溫柔的小妹妹溫馨。
溫家的繁瑣溫柔不感興趣,她想的明白即便溫家家再大,其中關係再錯綜複雜,她一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沒聽說還能覆水回收,故而對溫家的事情不在意,她在意之事乃是這本主過往究竟如何,才使得老太太三令五申一再強調別多想,使得賈敏一再道歉說對不住,使得林如海一再聯絡說她用情至深!
溫柔內裡的笑笑不多情也不多想,所以她才好奇,也想去弄明白,這樣日後她說話行事何為可為何為不可為都可清楚瞭然。
“娘,以前……”溫柔打斷溫夫人安慰之語,插入一新話題。
溫夫人一哽,看於溫柔長嘆出聲,“柔兒,何苦呢。你現今是有男人的,別亂想,多幫著你家大夫人照看林家。你就只當以前那個你死了,那柯正遠也死了,現在的你是另一個你不好嗎?”
溫夫人近乎哀求,可越這樣溫柔就越百抓撓心的想知道究竟。不追問溫夫人,溫柔只能迂迴作戰,想從別人口中探聽出來。溫柔想問溫馨,但溫馨年幼曾可能知道大人間的情愛?而別人……溫柔舉目四望,眼角抽搐,還是算了,一幫女人她現除了老太太和那刁鑽女誰都不認識,想套話,指不定被套話的那個會是自己。
悶悶不樂坐於梳妝檯前,溫夫人出去有事,一會兒再還,溫柔隨手開啟銅鏡下唯一一匣子,裡頭竟然是隻乾花。像桃花,卻因年久花瓣乾澀桃紅淡卻有些發白,桃花下有一紙條,上蒼勁有力書著幾個字“人面桃花相映紅”。
溫柔面無表情合上匣子,古人談情說愛果然風雅,自己穿的本主也果真痴情,一句相映紅就能痴情如此,可悲可嘆可笑。
“咦,不是說大姐同大伯母到這裡?怎不見人?”窗外人影晃動,幾位姑娘相攜走過。
“要我說大夫人這會兒拉著大姐說規矩都來不及,還真會帶過來追憶往昔?那又有何好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