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對他百分百的順從,但這點恰好是他最不需要的。
如果是對他抱有愛慕之心,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難道是自己有所誤會?
楚梟慢慢回想著嶽王府上的一切,只覺得越想越是那麼一回事。
再說楚嶽就算痴迷他也很正常,首先他有足夠的資本,全天下再無第二個人可以與他比肩,他是天之驕子,優秀自然不用說,理所當然的事。
比樣貌的話,他或許稍遜與楚嶽,但也只是稍遜而已。
所以青年痴迷自己似乎也變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有那麼多理由可以佐證。
但楚嶽卻連走近一點的勇氣也沒有,沒有失控,更加沒有溫言軟語,甚至比對待那個府上的男寵還要無情疏離。
總是會有破綻的,他就不信旁邊的人能一直忍耐下去。
既然要耗,他就奉陪。
楚嶽正扶著走路還有些發飄的皇帝,並沒有留意到對方陰測測的視線。
“ 六弟,聽下面的人說,你那府上的男寵死掉了?日子還真巧,是在朕醒來的那一天吧? ”
於是這回楚梟成功的看到青年的臉變了顏色。
回魂,第十六聲
“ 六弟,聽下面的人說,你那府上的男寵死掉了?日子還真巧,是在朕醒來的那一天吧? ”
於是這回楚梟成功的看到青年的臉變了顏色。
“ 臣弟……”楚嶽沒想過會回答這種問題,一下子吞吐了很久,好半天后,才在皇帝笑容莫測中平靜了下來:“ 是,臣弟的男寵在那日心疾忽發,昨日臣弟已命人抬出城外安葬。”
回答的倒是坦蕩蕩,不過楚梟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就放過對方,笑道:“ 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這樣算的話,你這男寵也跟你有些緣分,喏……朕看你府上冷情養的人也不多,想必你那男寵也有些本事。”
楚嶽扶著楚梟慢慢走在宮殿的長廊間,清風送香,長廊外的花串被吹得花枝微顫,細碎的白色花瓣鋪在長廊上,龍靴踏下只覺柔軟非常,似走在夢中,酥柔入骨,只有輕微的觸感從心脈間慢慢浮起,楚梟走在順光處,側眼看去,斑駁的暖光照在楚嶽微皺的眉眼間,一時間竟讓他覺得不忍欺下手。
“ 也不是有本事。” 楚嶽鎮定的回答:“ 就是長得順眼了,臣弟就收了過來。”
“ 哦?怎麼樣的順眼法?外界都說你嶽王眼高於頂,朕倒是好奇得很,讓六弟你覺得順眼的,那是什麼姿色?”
青年的呼吸不可察覺急促了些,但還是平穩的用手扶著皇帝,穩穩當當的:“ 臣弟並不是眼高於頂。”
楚梟呼吸一滯,旋即配合的嗯了一聲。
“ 臣弟自然知道眼前人最重要。” 楚嶽目光微沉,“ 只是人生在世不稱意的事總會有,沒辦法的時候只能圖個順眼了事,不管眼光高低的事。”
楚梟直勾勾的看著青年,心道,如果是真龍天子都敢垂涎,那還不算眼高於頂麼。
“ 你堂堂一個王爺,還有什麼不稱意的事,說出來給朕聽聽。”
楚嶽瞳眸有波,似是極力的想避談此事,深呼一口氣:“ 皇兄,您別逼臣弟了。”
楚梟知道對方又是再一次的誤解了他的意思,他是覺得逼一逼,青年才會有些生氣,會跟他多說幾句無關政事的話。
其實就像對寵愛的狗仔一樣,喜歡時不時去撥弄對方的鬍子,一次一次打擾小傢伙睡覺,明知道這些舉動沒有意義,還是控制不住指頭,想再去不輕不重的欺負幾下,然後再把惱怒亂叫的小傢伙揉進懷裡狠狠搓揉一番。
絕對不能欺負狠了,楚梟給自己又一次的提了醒,抽出被一直攙扶著的手,面不改色的往楚嶽腦袋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