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這個時候,如果刺客刺殺不了簡懷箴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來對付她了,那個辦法就是古往今來最有效的辦法,反間計。
他相信只要用反間計的話,雖然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簡懷箴,可是卻足以疏遠簡懷箴和皇上的關係,只要疏遠了簡懷箴和朱見深的關係,到時候要麼朱見深會讓簡懷箴離開他的身邊,這對朱見辰而言,絕對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而要麼就是簡懷箴有可能心灰意冷,再也不理朱見深的事情,這對朱見辰而言,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總之,只要他把握住機會,趁機反擊的話,他相信一定能夠令簡懷箴不再幫助朱見深,這也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而他知道朱見深心中最在乎的什麼,朱見深心裡最在乎的自然是他的皇位,之前他同簡懷箴曾經屢次三番的有了很多的芥蒂,而自己現在又是他最信賴的人,如果現在自己趁機在他面前說幾句讒言的話,他也未必肯不信。
可是這件事情如果讓他出面的話,反而不太好,所以想到這裡之後,他便又想了一個很絕妙的主意,然後又派人造好證據之後,他就特意派人去請簡懷箴前來相見。
簡懷箴正在萬安宮中養傷,忽然聽說朱見辰特意邀請她前去朱見辰宮中,簡懷箴倒是覺得很奇怪,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簡懷箴猶豫了很久,便決定再去見他一次。
零落連忙勸阻簡懷箴說:“皇長公主,您的身子骨才稍微好一些,又要去見景王,如此折騰下去,您的身子怎麼能夠好起來?”
簡懷箴說道:“昨天晚上,剛剛有刺客來刺殺本宮,到了今天,景王就要見本宮,想必那刺客一定是景王處心積慮的派來的。而本宮並沒有受到損傷,景王心裡一定有些不舒服,他想探一探本宮的虛實,僅此而已。”
零落聽到簡懷箴這麼說後,便對她說道:“皇長公主,是也好,否也好,反正昨天晚上那刺客沒有刺殺成功,想必他回去之後,也會對景王如實稟告的,那麼這也就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如果景王這樣還要懷疑皇長公主的話,那就證明他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皇長公主不管做什麼,他也會懷疑的,您就是去見他,那也沒有用啊。”
簡懷箴想了想,便對她說道:“好,既然如此,本宮也就不興師動眾了,只不過嘛,我想景王要見本宮,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就去對景王派來的人說,景王現在身子也已經好了吧,如果他要見本宮的話,就來萬安宮裡吧,本宮也想與他共敘祖孫之樂。”
零落聽到簡懷箴這麼說後,心裡才稍微安穩了一些,雖然說簡懷箴仍舊是要見朱見辰,也仍舊是要傷神,可是讓他來萬安宮中相見,總好過簡懷箴去他那裡那般的興師動眾。
零落便出去對那小太監說了,那小太監便匆匆忙忙的回去,稟告了朱見辰。
朱見辰聽完之後,微微一笑,說道:“讓本王去見皇長公主,和讓皇長公主來見本王,原本也沒有什麼區別的。”於是他便匆匆忙忙的來到萬安宮中,去見簡懷箴。
見到簡懷箴後,他便行了一禮,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孫兒的病情已經大好了,所以特意想告之皇長公主一聲。”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是病情好了,那便好。”
朱見辰打量著簡懷箴,見到她談笑風聲,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病容,顯然不像是中了毒,可是他又有些不死心,便故意同簡懷箴東扯一句,西扯一句,聊了很久。
簡懷箴知道他有試探之意,所以也就故意沒有讓他離開,反而還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同他談了一會。
景王見實在沒有什麼破綻,便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今天孫兒見到您太激動了,所以一時高興,竟然同您談了這麼久。孫兒還是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先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