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
江少衡也是過來人,一眼便看得出貞娘想必心中對於冕有些情意。他不想她為于冕擔心,便回答道:“於公子一切都好,如今在南京處理一些事情。等到辦完事後,自然就會回來找姑娘。在下告辭。”說完,轉身便走。
推開房門,江少衡卻似乎看到有條人影倏忽一閃,便不見了蹤影。待要細細去看,卻又找不到人。心中頗為疑慮。倘若方才當真有人在外面偷聽他和萬貞孃的對話,那人的輕功想必極為高絕,否則他絕對不可能聽不到。
但是,千紅院中,人來人往,為何那人偏偏注意到他在貞娘房中?難道……
江少衡沉思間,一低頭,猛然看到地上有一粒珠子。那粒珠子呈淡黃色,指甲一般大小,似乎是從什麼飾物上掉下來的。江少衡轉頭問道:“貞娘,這粒珠子,可是你丟的麼?”
貞娘起身走上前來,看了一眼珠子,說道:“這並不是我的東西,我素來很少佩戴首飾釵環。只是這珠子。。。。。。似乎有些眼熟。”她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我倒是想起來了,這不是鳳凰姐耳墜上的珠子麼?這種珠子,產自烏斯藏。鳳凰姐很是喜歡,平日裡一直把它帶在身邊,如今卻不想弄丟了。”
江少衡低斂眉目,沉思片刻,心中已然有了想法。他望了望四周,見已經沒有人,遂問道:“請問貞娘姑娘,千紅院中的鳳凰姑娘,是哪裡人?做千紅院的老闆有多長時間了?”
萬貞娘想了一會兒,道:“鳳凰姐聽說身世可憐,她出生於江南的一個小鎮上,嫁人生子,一切本來如意。後來兒子病死,丈夫也感染瘟疫。為了救丈夫的病,她被人賣到京城的綵鸞樓。鳳凰姐在綵鸞樓只做了一年多,便賺到本錢,來金鼎大街開了這座千紅院。細細算來,千紅院開張卻不過才一年多,已經成為京城最有名氣的青樓了。”
江少衡頓時覺得匪夷所思,便問道:“開一間這麼大排場的千紅院,需要多少銀兩?”
萬貞娘別過頭,四處望了望,回答道:“我想可能需要幾萬兩銀子甚至更多吧。”
“千紅樓最紅的姑娘,一年能賺多少銀兩?”
萬貞娘回道:“我倒也不是很清楚。千紅院中最紅的姑娘是莫羽喬,聽說她一年能賺到五六千兩銀子。”
江少衡心中疑雲久未散去,聽得萬貞娘如此說,更是疑竇叢生:“既然如此,為何鳳凰一年便能攢夠幾萬兩銀子,來開如此排場的千紅樓?”
萬貞娘揚眉一笑,嘴角綻開如淡淡的新月:“我也不知道。大約是遇到什麼貴人了吧。院中時常有人說鳳凰姐之上,千紅院還有老闆。只是到底是否當真還有,我們誰也不曾見過。
江少衡的神色,令人捉摸不定。他向萬貞娘道謝後,便欲離開。
萬貞娘眼中,隱約有失落的神色,她有些無奈地問道:“您來千紅院中,只是為了調查這些事情。我想您是官府中人吧。”
江少衡不知該怎麼給她解釋後,只得點頭承認。萬貞娘漂亮的眼眸中,頓時落下一絲失落之色,道:“我見你氣度不凡,器宇軒昂,想必不是普通人。我果然沒有看走眼。只是那於公子。。。。。。他也是公門中人麼?”
江少衡心知萬貞娘詢問者許多,也只不過是想問最後一句而已。因而說道:“他也是公門中人。只要兩人同心,是什麼樣的身份,又有什麼重要的?”江少衡想起他與簡懷箴、方寥之間的關係,有感而發:“只要兩個人是真心的,什麼都可以做得到。便是世仇,都可以變作朋友,又何況是身份不同罷了。”
江少衡的一番話,讓萬貞娘心中的結,頓時解了開來。她由衷道:“謝謝你對我說的這番話,我會永遠記得的。”
辭別萬貞娘後,江少衡第一時間進宮去見簡懷箴。簡懷箴果然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