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沒說話,但眼底流露出來的笑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纓絡咬緊雙唇,一抹濃濃的嫉恨掛上眉梢,她怎麼也沒想到劉默口中的懲罰竟然是這般的,走幾個土坡,聽著那個賤女人說上幾句討好的話就這麼算了。
這哪裡是懲罰?分明就是寵溺無邊!
感覺到一雙憎恨的目光戳著自己的脊樑骨,花月滿詫異回頭,猛地瞧見蘇纓絡怨婦一樣的坐在對面的軟榻上,驚的腳下一晃,差點沒跌進劉默的懷裡。
這妖精怎麼也在?
七巧無奈的直想撫額,所以娘娘,您是一直沒發現蘇姑娘的存在是嗎?
第一百二十八章 該死的巧合總是這麼要命
憋屈兩個字對於別人是形容詞,但對於現在的花月滿來說卻是現在進行詞。
還算是寬敞的馬車裡總共四個人,卻沒一個肯說話的,安靜的委實詭異。
劉默泰然靠在軟榻上看著手中的書卷,蘇纓雙眼含情,面頰羞澀的望著劉默發呆,七巧畏畏縮縮的擠在花月滿的身邊,大氣都不敢出。
花月滿無語又無奈,四個人相對無言,就這麼大眼瞪著小眼,難道都不覺得尷尬嗎?
拉了拉七巧的袖子,小聲道:“七巧,咱們剪刀石頭布吧?”
七巧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撇著劉默,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娘娘,您還是直接把奴婢給剪了吧……”
太子爺在這裡正襟危坐呢,她是不想活了嗎?還剪刀石頭布?!
花月滿嘆了口氣,無聊的轉頭探出了車窗,看著那早已不再是黃土高坡的綠柳成蔭,眼神慢慢變得呆滯。
人在無聊的時候難免總會胡思亂想的……
她始終想不明白司慕冉為何當初不與失憶的她相認,是怕她不相信?還是覺得解釋起來麻煩?可畢竟當初相愛的那般轟轟烈烈,怎能是說不解釋就不解釋的?
難道他也有著什麼難言之隱?亦或是覺得怕解釋清楚了之後她會跟著傷情?畢竟她和他是被棒打了鴛鴦,而她更悲催的是又嫁給了一個陰人當媳婦。
劉默雖一直在看著手中的書卷,餘光卻將她所有乍現在面頰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傍晚十分,隊伍停靠在了一處郊外的空地上紮營。
將士們忙著生火搭建帳篷,蘇纓絡為了討好劉默拉攏將士,撇下架子親自操刀,在一群宮人的簇擁下準備著晚膳。
花月滿帶著七巧慵懶的坐在小溪邊的一塊巨石上,任由軟綿涼滑的溪水流過腳心,舒服的她眯起了眼睛。
七巧望了望不遠處的營地,有些心急:“娘娘,不如咱們也去幫著準備晚膳吧,您看蘇姑娘多會討好人啊!”
花月滿頭不抬眼不睜,悠哉悠哉:“這年頭還是真是奇怪,我只聽說有人願意當官的,還沒聽說過有人願意當煮飯婆的,既然她願意就讓她煮好了,最好她煮一輩子,倒是幫宮裡省了御膳房的月錢。”
腳下忽然有一個涼涼的東西拂過,她詫異睜眼睛,只見幾條肥碩的魚兒遊了過去,再看看不遠處,清澈的小溪底下四處可見魚兒成群。
“七巧,咱倆抓魚,晚上我給你做一頓好的!”花月滿眼珠子一轉,晶晶亮,隨著話音落下,已經挽起袖子貓腰開始抓魚。
七巧不明白花月滿口中所謂“做一頓好的”和抓魚有什麼關係,不過見主子都忙活了起來,她也不敢站著,跟著抓起了魚。
小溪裡的魚雖野生,但防備極強,有的還沒等人靠近,便是已經遊走了,根本不容易捕捉,以至於花月滿和七巧累的滿頭大汗,也沒抓住一條。
忽然,一道黑影掠了過來,腳尖點水輕輕一掃,幾條鮮活的魚兒便被掃到了石頭上。
七巧滿眼的崇拜的朝著來人看去,少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