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語落,將被所有人置之在一方孤立之中的花月滿攬在了懷裡。
花月滿埋在劉默的胸膛裡,順著他手臂的縫隙,悄悄朝著高坐上看了去,當瞧見皇后那一張眼看著就要龜裂了的面龐,在心裡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
好一齣苦情鴛鴦秀恩愛,氣死老妖把理還的戲碼,劉默你陰人的特性果然與日俱增,這次的套路我給你滿分。
大殿裡仍就是安靜的,充滿著詭異的安靜。
劉默施施然的攬著花月滿回到了席位上,在所有人都朝著這邊看來的時候,獨花月滿卻一直盯著高坐上的皇后。
她必須要承認,皇后就是皇后,哪怕是被她和劉默接連打了臉之後,還是能夠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
不但如此,一張幾欲吐血的臉,更是緩緩的恢復了以往的氣定神閒,不得不說皇后這抗虐的能力還真是千錘百煉,自愈的能力更是連她都忍不住要歎為觀止。
這不,才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皇后便是氣定神閒的和身邊的祈天帝竊竊私語了起來。
“你剛剛唱的兵法,可知應該如何實施出來?”驀地,身邊的劉默淡淡開了口。
花月滿愣了愣,從皇后的身上抽回目光:“你聽懂了?”她驚訝。
劉默笑笑,漫不經心的又道:“你其中的土家話我聽得不是很懂,所以暫且還破譯不出來你剛剛所唱兵法的具體意思。”
這下,花月滿更驚訝了。
其實剛剛她唱的確實是梆子戲,但裡面的內容,並不是她在山溝溝裡學的正兒八經的戲碼,而是她以往所學所看的兵法。
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唯一的樂趣便是過年關時,村長會親自帶領村民在村子裡搭臺子,然後找幾名嗓子好的,唱幾首梆子戲。
村子裡的村民都會去,但惟獨她不能去,因為她要馬不停蹄的學習著沒完沒了的兵法,破譯著一張又一張晦澀的兵法圖。
那個時候的她畢竟還是個孩子,也有貪玩的心性,所以哪怕是三九的天氣,她還是會偷偷的開啟窗子,忍著冷風,聽著那模模糊糊的梆子戲。
時間長了,她調調倒是會了,但裡面的說辭卻總是沒辦法聽得清楚,後來她便將梆子戲變通到了兵法上,每次在覺得無聊的時候,總是會自說自話的用梆子戲將兵法給唱出來。
剛剛她之所以敢唱出那些個兵法,不是因為想要賣弄,而是因為想要糊弄,她料定了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人能聽得懂她唱的是什麼,所以她才敢唱的那般肆無忌憚。
可是劉默,這個自幼在皇宮裡長大的人,這麼就算再坎坷也從沒有去過山溝溝的男人,竟能輕飄飄的一語擊中。
這……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聰明?
她開始羨慕嫉妒恨了。
“時辰不早了,眾位愛卿先行退下吧。”
祈天帝似乎被剛剛花月滿那殺人般的梆子戲嚎出了陰影,就算是到了現在,那臉上的褶子裡還夾著淡淡的抑鬱。
皇上開了口,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紛紛起身跪了安之後,攜著自己的女兒,緩緩離開了正殿。
劉默拉著花月滿站起了身子,可還沒等往殿外走去,卻聽皇后的聲音響了起來。
“太子先留步,皇上有話對你和太子妃交代。”
劉默長眉微蹙,似想到了什麼。
花月滿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著?梆子戲沒聽夠?打算再讓她加一場?
隨著眾人緩緩退下,大殿裡變的空蕩了起來。
祈天帝朝著身側的幾名年輕男子揮了揮手,幾名一直坐在旁邊的男子緩緩站起了身子,忽而抱起了腳邊堆著的一堆堆卷軸,恭敬且小心的放在了劉默和花月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