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受到罪碑壓制,還要不顧性命的往前衝,這是將自己置於死地,而將生的希望留給聖子。
紫黑色的傳送盤在空中緩慢旋轉,長眉老者猛的灌入最後一股靈力,傳送盤突然大放光芒,上面的陣法瞬間全部點亮。五名幽蘭人毫不猶豫的抱著各自懷中的嬰孩,衝入陣紋,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紅衣老者等人憤怒的衝向那名老者,誓要將對方扒骨搜魂,找到那幾個嬰孩的下落。
對此,長眉老者只是譏諷的笑了兩聲,毫不遲疑的點燃了自己的魂火,同時一把抓過傳送盤,用力砸向黑色罪碑。
“叮”一聲銳響,罪碑上射出一道血光擊碎了傳送盤,同時也洞穿了那名長眉老者的胸膛。雖然這個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無比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紅衣老者面色大變,身形暴退,喝罵道“你這個瘋子,這可是在向天宣戰!!”
“宣戰?幽蘭一族不僅要向天宣戰,還要斬了這天!”臨死前長眉老者渾濁的眼中徒然爆發出一團精光,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
紅衣老者很想回罵一句“瘋子”,卻突然發現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滾滾雷雲遮天蔽日,金色雷電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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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保命玉簡
冬風似刀,以大地為板,橫刮眾生萬物。
風未停,雪未定,十列長長的隊伍靜候在天璇山腳下,今天是天璇宗一年一度開門收徒的日子,四百多名弟子在兩名外門長老的監督下進行著資質的稽核。
“中等資質,去左邊,下一個。”
“下等資質,去左邊,下一個。”
隊伍在緩慢的向前移動著,他們當中有富商子弟,有村落田娃,也有修真家族的傑出弟子,雖然他們來自五湖四海,但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身上裹著厚實的棉衣皮襖。
儘管在來天璇宗之前他們早已有了充足的準備,可在這嚴酷的大自然面前,他們依舊是那麼的渺小,被寒冷的天氣凍的瑟瑟發抖,佝僂著身子在雪地中不停踱步,抱怨著這陰沉的鬼天氣。
然而世事總有例外,隊伍末尾有一個少年獨自站在角落裡,沒有人與他攀談,也沒有人陪在他的身邊。他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秋衣,背脊卻挺的比任何人都直,似乎他就是一顆紮根於雪地中的大樹,刺骨的寒風抽打在他的身上都未能讓他移動半分。
細細望去,他有著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龐,眉毛很濃,眼睛很亮,高挺的鼻樑讓他消瘦的臉頰看起來多了一分剛毅。他身上穿著單薄的秋衣,衣服都被洗的有些褪色,顯然他已經有很久沒有換過新衣了,或者說他根本買不起一件像樣的新衣。
雖然少年的臉頰被凍得通紅,但他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雪地中,目光中一片平靜,只有在隊伍在向前移動時,他才會邁出略顯僵硬的步伐緊跟其後。
他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兩個詞,“貧窮”和“倔強”。
四周的人在偷偷打量他的同時,都在和他保持著必要的距離,或為了身份,或者為了隱藏於華麗服飾下的脆弱。
對於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幽蘭牧沒有任何表情,冷漠的看著前方,眼中只有遠處那座巍峨的雪山。
雪山山腳下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雕刻著殷紅的“天璇”大字,哪怕幽蘭牧離那塊石碑有著數百米的距離,他也依然能夠看清那兩個字,他不遠千里跋山涉水就是為了拜入天璇宗。
“李牧”當負責具體稽核的外門弟子念出最後一個名字時,身著單衣的幽蘭牧邁著僵硬的步伐走了過去,粗陋的布鞋從雪地中抬起的那一刻,四周響起整齊的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