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我的武功,難道還有人會暗算我?”
“你很厲害麼?”香氣漸濃,想來是他已經進得屋內。
“和我大哥差不多吧!稍稍比他差上那麼一點點。怎麼?想看麼?聽人家說你很喜歡武功,可是偏偏資質不行,練了三年,居然只能耍上一套五禽戲!?你是怎麼練的?豬學那麼久也應該會站立行走了!你連豬都不如麼?”聽得出,他在說話的時候應該是憋笑憋到內傷了,言語間,竟然喘粗氣。
“要你管。”我真的火了。術業有專攻,這句話真的一點都不假!練了三年,我只會擺幾個花架子,一套五禽戲,也僅僅是練到動作能連貫起來而已。看著以前電影、小說中的主人公三下兩下的就絕技防身,才知道小說和現實的距離有多麼遙遠。
“不管不管!我只是好奇嘛!外面傳聞你是九天玄女下凡來普渡眾生的。我就奇了怪了,這九天玄女就你這德行?”
這小子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麼?
“門在那邊!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先出去。”坐正,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他。
“幹嘛!坐下玩玩不可以麼?你辦公,我在這隨便看看。”蕭十一郎隨意的就像是在自己家裡。
“出去!不然我喊非禮了。”我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非禮?!!”蕭十一郎差點跳起來,眼睛看向我,幾乎脫窗。
“非禮你?就你這模樣?你要說是你非禮我才差不多!”蕭十一郎的表情就跟吃到了蒼蠅一樣,俊臉黑到不行。
“那就出去啊!如果你不想被我非禮的話。”我無力道。
“出去就出去!哼!真不知道大哥喜歡你什麼!”腦袋一扭,像是一隻驕傲的公雞一樣甩袖就走。
蕭白喜歡我?開什麼玩笑!他都對我說他不可能喜歡上我了。這小子!瞎猜什麼東西?一見面就說我是他嫂嫂,現在又一口咬定了蕭白喜歡我,真不知道他是哪隻眼睛發現了這個“事實”!
蕭白?你到底是什麼身份?蕭十一郎舉止高貴,身份定然不凡;作為他大哥的你,又能差到哪去?可是為什麼你會浪跡江湖,終日飲酒麻醉?你又和房莫是什麼關係?受誰所託來保護我?現在房莫已經不打算殺我了,為什麼你還遲遲不想離去,難道真的如蕭十一郎所說,對我有意麼?
可我偏偏是個早已無心的麻煩女人!
“喂!別跟我大哥說我來過啊!”才走出門口的蕭十一郎又在視窗探出頭來!
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們難道剛才有見過面麼?”
蕭十一郎一愣,隨即展顏笑開,道:“還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呢!有意思。”
突然,他面色一變,甩手將我一掌打了開去。
“叮——”就在那瞬間,一枚精緻的短匕首擦過我的視線,釘在我方才所坐的背椅上。
是衝我來的!
背上滲出一層冷汗,匕首穿透椅背,只留下一根純白色的緞帶在風中搖曳生姿。
到底是什麼人,居然下手這麼狠?招呼都不打一下,就來要人老命?
疑問剛剛浮出腦海,給與答案的人就矗立在庭院之中。纖塵不染的薄底軟靴不著地面,站立在院中的月季枝上,寒風吹起他薄如蟬翼的奶白色紗袍,給陰寒的夜空更增添了三分鬼魅。
從來不知道一個俊美如雕像的男子也有如此飄逸除塵;也從來不知道一向妖魅又有潔癖的男子也會有如此煞氣,正如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房莫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房莫!你發什麼瘋?你不是說你已經不想殺我了麼?”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扶著剛才摔疼的手肘。
“此一時,彼一時。”冷冷地語句從他嘴裡說出來,平添了幾分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