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別過臉去。
“沒事就不能找你麼?”李廷鸞神情有點受傷。
“最好不要。”我冷道。
“那好吧!我是過來告密的——”說著,李廷鸞趁我一個不注意,將我拉至一個角落,我身後的衛兵想要跟過來,被我以眼神制止了,想看看他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才轉過頭,就見他在我面前突然放大的臉突然湊過來。嚇的我只能本能的別過臉去,卻被他用手托住了我的後腦勺。
以及其曖昧的姿勢,李廷鸞將嘴湊到我耳邊,小聲道:“別動!我是真的有事要說。如果你不想出事的話。”
李廷鸞突然嚴肅的口吻讓我心裡“咯噔”一下,心中有十分不好的感覺。
“真香,我的小未婚妻是越長越漂亮了。難為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看錶演,卻不知道自家的後院都快被人搬空了。真替你傷心呢!自己拼死拼活的,原來都替了別人做嫁衣——,還是跟我回去成親得了,我養你。”
李廷鸞軟綿綿的話語冰涼涼的鑽入我的肺腑,噴出的熱氣卻從我的耳際蔓延向脖子後稍。冰與火兩重天的煎熬讓我渾身發冷,轉過頭去,嘴唇卻恰好劃過他俊逸的臉龐,直至停留在他微微揚起的薄唇上。
“小梅葚好熱情。”輕啄了一下我來不及反應的唇角,李廷鸞悶笑出聲,故意曲解我的無心之失。
“梅葚——,這就是你對我的答案麼?”才轉過頭,卻見到了一邊白衣勝雪的花樣少年,鐵青的面色此時顯得有些猙獰,欣長的身軀因為憤怒而顫抖著。
一邊站著正差異研究著李廷鸞的蕭白,濃眉緊皺,不贊同的轉看向我,眼底掠過一絲失望。
事情都湊到一塊去了!我忍不住暗暗詛咒,今天到底是什麼倒黴日子?
“怎麼?本少爺在這裡和我的小未婚妻親熱也犯法麼?真討厭。”李廷鸞痞痞地側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天辰。
“你他媽的別給我添亂!!”火急,一腳踩上李廷鸞纖塵不染的薄底軟靴,單手粗魯的抓上他鑲著金絲邊彩繡的門襟。在他訝異的目光下,我別過頭去,看向司天辰和蕭白,道:“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樣子,我不想解釋什麼,我現在還有事!蕭白,格鬥大賽的事情你幫我頂著,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別人怎麼想,就像悍婦拖著死狗一樣,將李廷鸞拉走。
來到一無人的地方,才將他放開。
也是奇怪,李廷鸞被我這樣粗魯的拉著,他居然不躲開,還笑嘻嘻的看著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倒弄得我毛骨悚然的連忙鬆開手。
“看什麼?”撣掉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冷道:“剛才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啊?”李廷鸞訝異的看向我,挑起好看的眉。見我一臉的不滿,哀嘆一聲,道:“看來你是真的被朱溫矇在鼓裡了。”
“兩天前,家父就收到了密報,說是你的手下氏叔琮引兵屯駐在河中,奉表稱邠州、鳳翔兵逼京畿,請昭宗遷都洛陽。宰相裴樞也促使百官東行,並驅徙士民。前天二十六日,他們終於開往長安。
朱全忠以張廷範為御營使,摧毀長安宮室百司及民間廬舍,取材浮渭河而下,現在長安城內的百姓,老幼相矚,號哭滿路,昔日繁華的長安城應該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即使你現在趕去,也已經晚了。小梅葚,你可不要傷心啊!”
聞言,猶如一道驚雷炸響。
我感覺到渾身冰冷,李廷鸞的話應該是真的,因為在歷史上,朱全忠就是這麼做的。原以為,我的到來已經改變了這麼多事情,蝴蝶效應應該已經產生了,改變歷史發展的軌跡,就制止了這些事情的發生。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事情還是發展成了這樣?難道我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