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可是隰州最大的酒樓哦!!”一個誘惑的聲音響起。
“吃!為什麼不吃?”一個咕嚕爬起來,身體反應遠遠快於我的清醒程度。我雙手摳掉已經將眼睛黏住的眼屎,惹來司天辰一陣乾嘔。
“你還是女人嘛!!”司天辰低聲的嘀咕,惹來我一陣白眼。
天覆二年六月十三日,祥和已久的隰州城內一片熱鬧。尤其在我對於招商引資的不懈努力之下,如今的隰州一改往日的清寥,酒樓店鋪林立,鄉間小商販也挑著貨擔在街上吆喝。各種各樣的小吃香飄四溢。雜耍地、賣藝的,目不暇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容易清醒過來。太陽高掛在頭頂,炫眼的人頭昏腦脹的。
“沽~~”一聲丟臉的聲音從我肚子中間發出。
“靠!你個吃貨!”我自我檢討道。惹得旁邊的蔡渝南和司天辰一陣謔笑。
不過,幸好是已經準備吃東西的時候。倒也不至於太難堪。一抬眼,一座挺大的酒樓就擺在我面前,這不就是說明我這人有吃福嗎?嘿嘿,我自滿的想。一面一人多高的酒幡迎風飄揚,上書一個大大地楷體“酒”字。正中間則是龍飛鳳舞的草體“陳記酒樓”,旁邊豎一面三色幡,這是我想出來的注意,是政府允許賣酒的標誌。依靠著這個,我倒也發了一筆不小的小財,不過,最後還是投資到了我的軍隊中去了。一分錢都沒有留下。
幾人走進酒樓才發現,裡面已經人滿為患。我一皺眉,幸好剛才將一隊軍士都留在了城外,交付給了隰州城防軍。要不然還真安排不下。
一見到我們進來,店小二艱難地穿過層層障礙,來到我們面前。也是,看著蔡渝南和司天辰身上的綾羅綢緞,也就知道他們就是有錢的主。反倒是我幾人中間,這個官最大的人,倒是一身粗布長衫,而且因為剛才睡覺已經扯的皺巴巴的。長得又個小,萎縮在他倆人後面,簡直像一個小小僕從。
“小二!還有雅座沒有?”蔡渝南溫文一笑,一派富家公子姿態。
“有!有!有!客官裡邊請!上等雅間一座伺候著……”小二拖起長音吆喝著,為我小小的虛榮心滿足了一把。
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就夢想著什麼時候,等我什麼時候成了有錢人。就一定要到上海最貴的酒店裡面,衝著酒店經理理直氣壯的大吼一聲:“有什麼好酒好菜,都撿貴的給爺每樣上一份!”然後在酒店經理阿諛哈腰的時候,甩出一張金光閃閃的金卡。
今天,想不到我的夢想會在這裡實現。
上了樓上,才發現。樓上樓下果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樓下擠得幾乎能“擠懷孕”了!樓上卻依舊有著幾張空桌子,用一架架典雅的屏風隔離開來。蔡渝南甚至還為我們找到了一個臨窗的位子。
“做有錢人真好啊!!!”我感嘆道。
“葚妹妹不是一直都是有錢人嘛?何來這樣的感嘆啊!?”蔡渝南似笑非笑的斜睨著我。身子卻將我讓到了最佳視角的靠窗,在這裡,我可以俯瞰到整條香福街。
“哎~,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金滿箱,銀滿箱,展眼乞丐人皆謗。正嘆他人命不長,哪知自己歸來喪!訓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強梁。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突然間,不知為何我想起了《紅樓夢》裡的〈解好了歌〉。
一席話出口,卻見蔡渝南和司天辰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當我怪物一般。
第八十三章 和尚
“怎麼了?”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