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啞著聲音道:“待過了這三個月,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拉著她的手慢慢往下移了去。
賀珩最終在曲輕裾的幫助下瀉了火,他一拉被子把光溜溜的兩人裹在一塊,用鼻尖在曲輕裾膩滑馨香的肩頭磨了磨,聽著外面的雷雨聲,感慨道:“有了輕裾,我方才覺得天下女子不過如此,皆萬不及輕裾其一。”
曲輕裾笑著伸手攔住他的脖頸,任他在自己的胸前作亂,卻沒有說話。賀珩登基後,除開在外人面前,私下裡在她面前從未用“朕”來自稱,他待自己的態度仍如在端王府時一樣,甚至越來越親近。
她不是悲觀的人,所以也不會因為賀珩這樣的態度而害怕退縮,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很享受賀珩對自己的好,而她也會同等回報賀珩應有的好。賀珩若是真對她有情,她喜聞樂見。若是賀珩對她沒感情,她也不會傷心欲絕,而且她有信心在自己爽快死之前,坑賀珩一把。
愛情不是生活必需品,但若是有愛情來做她生活的調劑品,她也不會推拒著不去享受。
小說話本中的女人總是為了愛情要死要活,可是她又不是女主角,用不著走女主角一樣的路。她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這玩意兒?
曲輕裾笑得媚眼如絲,右手摩挲著他的後背,就在賀珩神魂顛倒時,一腳把賀珩踹開,隨手抓起賀珩的袍子披在自己身上,翻身下了床。她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賀珩,“皇上能說出這話,可見是千帆過盡,只可惜妾只有皇上一個男人,不知道哪個男人更好,可真對不起皇上了。”
賀珩被曲輕裾踹了一腳,可是偏偏半點怒意也發作不起來,他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看著曲輕裾挑著下巴鳳眼微眯的模樣,笑出了聲。
為什麼明明輕裾身上披著他的袍子,他偏偏還覺得說不出的有魅力呢?
賀珩不知道,這種讓他覺得有魅力的東西,有一個專業的名詞,那就是女王範兒。
守在外面的宮人們聽到內室傳來皇上的笑聲,各個面色平常,反正他們就沒有見到皇上來了這裡後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夜裡三更時分,外面的雷聲已經停了,不過還下著淅瀝瀝的雨,賀珩藉著夜明珠的光看了眼身邊沉睡的曲輕裾,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穿上袍子後,從一堆衣服中找出曲輕裾給他繡的荷包繫上,連頭冠也沒有束,就悄悄的出了內室。
候在外面的明和見皇上手裡拎著鞋襪,光著腳就出來了,忙跪到皇上面前伺候著他穿好鞋後,才小聲道:“皇上,這會兒可是回寢宮?”如今正是孝期,若是皇上在皇后娘娘這裡過了一整晚,就算別人不敢說什麼,這面上也不好看。
“嗯,”賀珩點了點頭,看了眼身後,帶著伺候的人離開了。
屋子內,曲輕裾睡得正香。
忙完端王府上侍妾一事,曲輕裾總算有時間到兩宮太后那裡去坐一坐,前些日子都只是匆匆見個禮便出來了,現在她名分已定,後宮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就該跟兩位婆婆聯絡一下感情了。
母后皇太后並不多話,與曲輕裾說了一會兒便讓曲輕裾回去休息了。到了第二天,曲輕裾又往聖母皇太后那裡走。
韋太后的福壽宮在後宮西面,曲輕裾坐著鳳輦走了好一會兒才到福壽宮門口。從兩宮太后住的宮殿名字就能看出皇帝的心意,人家母后皇太后就長寧二字,到了聖母皇太后這裡,那就是又有福又有壽了。
由此可見,兒女還是親生的好啊。
一進福壽宮,韋太后便讓曲輕裾坐下了,她待曲輕裾的態度與往常無異,就連提到賀珩那道類似於情書的封后詔書,韋太后也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反而笑道:“哀家聽聞這道聖旨後,可是笑了好一場,皇上能對你上心,那是好事。”她嘆了一聲,“你也不用想別的,哀家知道你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