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吳者的那兩隻比刀還要鋒利的爪子殺傷力實在太強,它既不可能伸開雙手露出胸膛讓我刺,也沒有人幫我把住它的雙手,就算我能刺中它,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是同歸於盡,而且最讓我擔心的問題是,這炸神木是不是真的可以剋制殭屍?否則一個傷口對於不知道疼痛的殭屍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傷害。
“賈老,炸神木真的可以弄死它?”這老頭既然知道我手裡的東西是炸神木,想必他對這炸神木也應該有所瞭解,向老太爺只是說這東西可以殺鬼,可從沒說過能殺殭屍。
“這個,我也只是聽說,昨天聽向老爺子說給了你一根炸神木,是他用了幾十年的法器,所以我覺得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賈老有些心虛地說道,聲音越來越低,我本來升起的一絲希望也越來越淡。
沒想到這老頭竟然也只是聽向老太爺隨口一說就出了這麼個主意,這可是一命換一命的辦法,我拼了命就為了試試這辦法是否可行?
我咬牙低聲咒罵了一句,回頭瞪了一眼這草菅人命的老頭,正好瞥到已經昏迷的才子,別在才子腰上的五、六隻雷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寅遠,把才子身上的雷管留下,唐心、蘭花,你們帶著才子和賈老先離開這裡!”我沉聲開始為我的計劃做著準備。
吳者依舊是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看吧,一會讓你看個夠!我心裡惡狠狠地嘟囔著。
沒想到的是,唐心和蘭花費力地攙扶起才子剛剛走出不到三米,吳者突然發出一聲桀厲的咆哮,抓起身旁的跪人像青銅燭臺扔了過去!
咚的一聲,沉重的燭臺砸在了幾個人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激起了一陣碎石,我全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如果它改變方向攻擊別人,我只能衝上去擋住它。
再次出乎意料之外,唐心幾個人為躲避那尊燭臺向後退出了幾米,吳者沒有絲毫的反應,並沒有追擊,看這架勢好象在阻止有人離開這裡。
這紅鬃殭屍也太他媽的厲害了吧!居然懂得敲山震虎,威脅別人。
我那條受了傷的腿麻漲感已經蔓延到了膝蓋,再也不能等了,再拖個幾分鐘,連同歸於盡也只能想想了。
“退進去!”我指了指龍椅旁邊,雖然不知道那通道是通向什麼地方的,但是至少可以擋住爆破的衝擊。
這次吳者對於唐心四人向後退沒有任何反應。
“走嘍!”我發出一聲高喝,猛地轉身向後跑去,背後的吳者厲聲咆哮著飛身向我撲了過來。
要的就是這樣,我一早就算好了距離,感覺到腦後風聲響起,我突然摔向了地上,打了個滾便躲到了一尊跪坐著的雕像後,兩條腿前弓後繃地斜舉著手裡的炸神木釘迎向飛撲而下的吳者。
殭屍再聰明也只是比行屍走肉強些而已,能看到下一步,卻想不到下兩步,我全力送出的炸神木釘加上吳者下撲的慣性,整支尺許長的木釘幾乎是沒柄而入地刺進了吳者的胸口,只可惜距離心臟的位置略有偏差,一股墨汁似的液體順著創口沿著炸神木釘緩緩流了出來。
吳者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雙爪隔著雕像雖然堪堪地將我罩住,卻沒辦法完成合攏一擊,胡亂地在我的肩頭留下了幾道血痕。
不過這一下子雖然是透體而出,但很顯然還要不了吳者的命。
“炸藥!”我大吼,雙手趁著吳者雙爪胡亂抓撓的當兒,隔著中間的雕像死死地抱住了吳者的身體。
寅遠慌忙捧著捆雷管跑了上來,“郎,郎大哥!”寅遠茫然無措地舉著雷管駭然地望著我,滿眼的無所適從。
“都點上,塞進去!”我用下頜點了點吳者金縷玉衣的V字領口,吳者掙扎的力氣極大,嘴裡噴出的屍氣又腥又臭,吸入鼻子裡暈嘔難忍,我幾乎支援不住,就要放開雙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