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書。
見到我倆的到來,陳教授立刻跳了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袖子,急切地問“是不是帶來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把揹包裡的香爐拿了出來,這香爐在路上我和才子找了個河邊裡外清洗了一翻,露出了本來紫銅色的顏色,洗乾淨的香爐流淌著淡淡的金屬光澤,但是以我觀察,這香爐的確不象金屬材質。
陳教授一見到香爐立刻雙眼冒光,如餓狼看到綿羊一樣撲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捧起香爐湊到視窗藉著陽光觀察了起來……。
可能是覺得這樣看得還不夠真切,陳教授抓起了放大鏡,又仔細地一寸一村看了起來,足足有半個小時,陳教授的表情極其嚴肅,嘴唇緊緊地閉著,一句話也不說。我和才子怕打擾了他的思路連大氣也不敢喘地看著陳教授。
漸漸陳教授有了反應,嘴裡低聲地自言自語“太真了,真是高手啊!”
又過了十多分鐘,陳教授終於心滿意足地長長嘆了口氣,回頭找我,看到我提心吊膽地護著香爐,呵呵一笑,順勢把香爐放在了我的手裡。
感情舉了這麼半天的確累得不輕,陳教授皺著眉頭甩了甩胳膊,另一隻手丟下放大鏡,把眼鏡摘了下去,不住地揉搓著眼睛。
“小兄弟,我們第二次見面了,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陳教授微笑地望著我問。
“我叫郎躍進”我把香爐放到了桌上,同樣報以陳教授一個笑容回答。
“恩,郎兄弟,我冒昧地問一句,您知道它的來歷嗎?”陳教授指了指桌上的香爐問。
這不是多此一問嗎,我要是知道我還來問你幹嘛!我心想,嘴裡卻不能這麼說,十分恭敬地回答“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並不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祖輩父親都把這香爐當寶貝似地貢著,我要不是因為他困難了,是決計不會拿出來的。”
“陳教授,您先給我講講這香爐的來歷好嗎?”我不露痕跡地轉移了話題,只有知道他的來歷才可以估計出他的價值。
陳教授微笑著說“你稍等一下”轉身翻起了裝滿書的大書架,很快從上面取出了一本大圖冊,翻到了其中一頁遞給了我“喏,你看。”
我接過圖冊,上面是一個大香爐的照片,和我在武大娘手裡買的這個香爐一模一樣,圖冊下角寫著‘血檀鼎形置香爐’
【009 火化】
我迷惑地把圖冊遞還給了陳教授,半途被才子伸手搶了過去,看了一眼,也沒有什麼發現直接放到了桌上。
“這‘血檀鼎形置香爐’是唐高宗欽命當代第一巧匠李天正為取經而歸的玄奘高僧所制,原為一對,唐末失落,現一隻存北京故宮博物館。”陳教授一隻手撫摩著香爐,眼睛卻看著我說道。
原來是唐朝的古董,我大大地安了心,這第一筆買賣總算是沒賠著,瞧這架勢還有大頭可賺!
“不過。”陳教授扶了扶眼睛,望著我說“這隻香爐其實是後世仿製的贗品。”
陳教授一句話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就像整個人剛坐在雲端升起;馬上就能俯視天下美景的時候;突然掉到了地上。看樣子才子也好不到哪去,我和才子對望了望,都看得出對方心裡的失望。
看到我失望的表情,陳教授笑了笑“郎兄弟,你也不要這麼失望,雖然這隻‘血檀鼎形置香爐’是仿製的,但我看其年代也很久遠,用料雖然不是血檀木,但也是上好的紫檀,而且工藝如此精細,實在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啊。”
聽了陳教授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頭想起祖父給我講的那個故事,知足長樂。
“陳教授,您能多給我們講講這個‘血檀鼎形置香爐’嗎?我想多瞭解瞭解”我說。
看得出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