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溫老,您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啊?”才子破天荒地以恭敬的口吻問道。
“呵呵,再盤桓幾日吧,與兩位小兄弟再聚聚,只可惜你我才結識,脾氣相投,還沒有盡興便要分開……。”溫老勉強地擠出個坦然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透出的傷感讓我心裡有些發酸,也許這一別便是永別,對於這位出身盜墓世家,卻剛正堅毅的老人異常捨不得。
才子也有些失落,三個人又喝下了幾斤白酒,卻不約而同地不再去談金印、墓穴的事,只說些無關緊要的閒話,希望打破著讓人鬱悶不已的氛圍,但空氣中卻始終流淌著驅不散的撣淡淡離傷……。。
與溫老分別,珍重無比地揣起虎鈕金印,我和才子相互攙扶著醉熏熏向家裡走去,時間已經過了午夜,接頭靜悄悄的,只有鵝毛般的雪片落落灑灑。
“才子,你說說咱們幹咋辦?”我聽著兩個人四隻腳踩在雪地上只發出兩聲整齊的咯吱聲,心底回憶起在部隊拉練的情形。
“我覺得老溫頭的話實在有些沒有根據,難道咱中國人就比外國人窮?我想這東西也未必一定會流出國外的。”才子遲疑著說道,隨即接著道“何況,何況咱現在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雲妮那邊還等著交住院費那。”
我輕聲嘆口氣,對才子的話不置可否,但心裡卻清楚若是真把這東西流入到黑市中,只怕絕大可能會如溫老所言,流入國外,外國人向來對中國的古玩珍寶趨之若騖,面上許多腰纏萬貫的富豪花大錢收買,背地裡還有如林森、力木哈日樂背後的不擇手段的犯罪集團窺視,這金印一旦現世,金錢大棒的政策下其結局可想而之。
“這東西的確是應該由國家來保管的。”我低低說道。
“我靠,小狼,你不是又想捐獻吧?兩千塊頂個屁用?!”才子漲紅了臉吼道。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丫傻透了吧?!你跟人家說是無償捐獻,給你兩千塊錢那是獎勵,咱們不會和他談談有償捐獻?!這可是咱真金白銀花了六萬塊買來的!”
“那就回去先探探唐小姐的口氣?”才子猶豫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若是真地為了錢違揹著良心賣掉這珍貴的文物,雖然能解一時燃眉之急,但怕是要受一輩子良心的譴責,何況十幾萬雖然不是個小數目,但對國家來說,也實在算不上什麼……。
還沒進門,就看到房裡亮著燈光,而門也沒有鎖,這讓我和才子都是一驚,酒勁登時消散,清醒了許多,唐心一直都住在醫院照顧雲妮,家裡一直都只有我和才子倆人,彼此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心裡的疑惑和疑慮,“該不是著賊了吧?!”才子低聲說道。
“小心點!”我囑咐道,提起腳步迅速地閃到門口,才子擼起衣袖,氣勢洶洶地跟在我的身後,我輕輕將虛掩的房門開啟了一條縫隙,客廳中靜悄悄的,正中的桌上擺滿了大盤小碟,還有幾瓶啤酒,看著這一桌豐盛的菜餚,我鬆了口氣,哪有賊還會給主人準備宴席的?應該是唐心回來了。
才子嘿嘿笑著衝進屋裡,直接從盤子裡抓起一塊排骨大嚼起來,含糊不清地高聲叫嚷著“唐小姐,唐小姐,今兒是什麼日子啊?!”
樓上響起紛亂的腳步聲,聽聲音並不是一個人,走到樓梯拐角,唐心露出嬌笑如花的眼睛,裝出一副生氣的表情,微微嗔怒道“我不在家你們到逍遙自在啊?這都幾點了才回來?!恩?還喝酒了?!”
看著唐心的“怒目而視”,我有些心虛地躲閃著她的目光,心裡暗暗叫苦,誰知道她會突然查崗啊?神出鬼沒的,我和才子雖然平日裡回家也不算早,但像今天這麼晚的,還是頭一次,結果就被唐心給趕上了……………。時也,運也。
“唐小姐,你也知道,咱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