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長髮以發冠束起,他的臉龐皺紋密佈,其下巴處,更有一把長得驚人的白鬍子。
在他的腰間,有一塊刻有連雲兩字的玉牌,在字的下方,有兩朵雲狀的花紋,這種玉牌,是專門給環山城聚海修士出手之用的。
這種玉牌,需要各大家族做出巨量的貢獻才能擁有,環山城擁有之人,決然不過十指之數。
而那種雲朵狀態的花紋,是代表著可以出手幾次的機會,貢獻越大機會越多,這也是他身為聚海修士,為何在環山城內,敢於親自出手的原因
懶散閒人目中沒有驚慌,有的只是凝重,聚海修士,他不是沒見過,荒涼就是,故而尚可淡然與之對視。
他看著上一息還在原處的懶散成龍,其身子消失間,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濃郁的危機感傳來間,頓覺不妙。
懶散閒人揮劍,正要下意識的橫空擋去,但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強行壓下潛意識的動作。
任由那種危機感降臨己身,懶散成龍冷笑中,其手中劍不停頓絲毫,揮劍中,帶起陣陣破空之音,強烈紅光散發時,直接向著懶散閒人一劍當頭劃下!
在快要劃中懶散閒人的一瞬,他的身子,驀地停頓了一下,就是這一停頓,陣陣破空之聲傳來。
只聽轟隆之聲響起間,如樹枝斷裂般的咔咔之聲傳出,在懶散成龍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的劍,竟是慢慢的有了裂紋蔓延。
那裂紋越來越多,到最後,更是整把劍,都是蔓延上了裂紋,只聽咔嚓一聲,清脆之音迴盪間,整把劍,都是碎裂了開來!
紅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有些妖豔的粉紅巨劍,自那劍上散出的恐怖氣息,直看得懶散成龍額頭冒汗。
他心底的火氣,剎那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種種驚恐的情緒往心底上湧。
“想必,你就是傳言中的怪發狂魔了,老夫有一事問你,我懶散成龍到底何處得罪於你,令得你如此命人羞辱於老夫!莫要以為你修為強硬幾分,老夫便懼怕於你!”
繼而,懶散成龍沉吟了一會兒後,輕嘆一聲。
“罷了罷了,老夫就暫且退讓一步!剛剛損壞的劍,就當是扯平了剛剛所引發的矛盾,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若要欺人太甚,休怪老夫無禮!”
他嘴上是這樣說,可身子卻是退後幾步,其內心咯噔一聲,看著那大劍後面的怪發狂魔,暗自深吸口氣,強自鎮定,內心思索著該如何應對。
他早就見過江海的影像,自然能夠一眼認出,他先前聽人說起江海時,心底很是不以為然,此刻輪到自己親身感受一番後,方才知道傳言並未誇大,反而是猶有過之。
江海神色詫異,搖搖頭時,緩緩開口:“哦?扯平嗎?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的確足矣扯平,可你剛剛差點殺了我兄弟一事,卻是並未扯平毫釐,此外……”
江海話還未說完,懶散成龍想也不想,直接果斷的打斷。
“欺人太甚!怪發狂魔!此事錯於你兄弟在先,你莫要丈著修為比老夫強硬幾分,你便可隨意欺壓於老夫,此次,老夫再行退讓一步便是,下不為例!
你若再行欺壓,老夫無非是放手與你一搏罷了!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別說我輩修士!”
懶散成龍說著時,還不忘抬手向著連雲宗的方向拱了拱手。
他表面雖是這樣,可內心卻是依舊擔憂著,他擔憂江海看穿了自己的伎倆,此外,他的內心更有幾分期待,他期待江海將自己的話信以為真,然後識趣的離開。
這時,江海再次開口了:“我剛剛的話還未說完,就算你與我兄弟剛剛的矛盾已經扯平,可你與我的矛盾,卻是未曾扯平。”
“什……什麼矛盾?”懶散成龍聞言,不由一陣愕然,他本以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