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連刀鞘都沒褪,急忙擋住了劉遷斬向脖子的一劍。
“叮”
馬虎又倒退五六步,將地面上的磚石踩出一個個腳印,握著繡春刀的右手虎口綻裂,鮮血染紅了刀柄。
“放肆,以下犯上,劉遷你今天死定了。”
馬虎臉上驚容未定,開口威脅起他。
“我死不死不知道,但你今天想要安全無礙的離開這裡可不大可能。”
劉遷說著,又是一劍。
這次馬虎不敢硬接,將旁邊的桌子一挑對著劉遷扔了過去。
同時對外面喊道:“人都死哪去了?沒看咱家正捉拿犯上作亂的逆賊,是不是都想等我死了好上位”
周圍隱藏在暗處的殺手營蕃子這才進屋,拔出兵器準備護主。
門口這時又響起了一聲尖細的聲音。
“督主到~”
曹正淳居然正巧趕到,劉遷收了內爆功和其他人都躬身對著門口行禮。
“恭迎督主。”
“起來吧,沒想到咱家錯過了一場好戲啊!正事沒辦,自己人倒先打起來了。當咱家的說話是放屁麼,還是說你們兩個翅膀硬了,想叛出東廠?”
曹正淳尖細的聲音透露出的怒意讓所有人一陣心寒,同時絕頂高手的威壓也讓他們呼吸困難。
“老奴不敢,實在是這劉遷欺人太甚,不把督主您放在眼力。您發的密令,他完全不當回事,離得最近,卻來的最晚。老奴氣不過,這才和他動手。”
馬虎膝蓋一彎跪在地上,委屈的解釋起來。
“督主明鑑,卑職前天晚上接到密令,不敢耽擱立即啟程,這才在今天趕到殺虎口。“
劉遷語氣如常,似乎並不受曹正淳氣勢的影響。
他在晉級一流後就想著怎麼面對絕頂高手的氣勢壓迫,終於被他想到個方法。利用河流水壓模擬絕頂高手的氣勢,慢慢讓自己身體習慣這種威壓。
而七俠鎮外的西涼河水流平緩,有深有淺,最深處可達百米,正是絕佳的練習場所,因此他這一年多常常去西涼河中練習。
從最開始只能在十多米深的河底待盞茶功夫,到現在他已經可以在四五十米的河底待一炷香的時間。
曹正淳的氣勢威壓對他來說並不是不能忍受,只當自己在五六十米的河底練功一樣。
“給劉遷的密信是我發的晚,這次內訌就算了,再有下次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召集你們過來主要是一件事,殺人。”
曹正淳收斂氣勢看了劉遷一眼,走到主位坐下後語氣陰森的說道。
“草原瓦剌部來進貢的使節盜走了皇宮密寶,但是沒有具體證據指明是他們做的,無故抓捕使節造成的影響太大。
所以我們需要在使節團出關後截殺他們所有人,奪回秘寶。而瓦剌迎接他們的軍隊不可以靠近邊關二十里內,這就是我們動手的機會。
這件任務咱家可是在皇爺面前下了軍令狀,才從六扇門手中搶過來的。辦好了有賞,辦不好,你們知道咱家的手段。
馬虎,分派下任務,盯著使節團的人手加倍,其餘人今晚出關,在他們出關路上埋伏截殺。”
曹正淳對馬虎說道。
“明白,曹公公您先上樓休息,老奴立即安排。”
馬虎弓著腰將曹正淳送上樓,轉身對著其他人板起了臉,將任務分派起來。
劉遷被安排跟著曹正淳行動,他們這些一府百戶大多是這樣安排,只有少數幾個實力太低的百戶被填充到殺手營中。
一炷香後,曹正淳換了一身戎裝走下樓來,一聲不吭,朝著門外走去,劉遷等人默默跟上。
出門之後各自找到自己的坐騎,跟著曹正淳向著西北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