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者都為之恐懼的功法,在他手裡用了出來,這將大損他的名聲。
但是,軍方會為這個過失,責罰他這位身負碩碩戰功的神使?他甚至可以將原因歸於這個年輕人的超常的修真境界——藉口便是最近大批北冥殺手潛入梵原。
看著眼前被轟出的大坑,尹喜已經完全呆住了。
葉兒悲痛欲絕,手緊緊握在玄冰短劍上,心中湧起搏殺公王怒的衝動,然而此時巨大的仇恨充滿了她的心中,牙都咬出血來。
她握著短劍的手在不斷顫抖:“我一定要忍住,努力修真,總有一天要為九哥報仇!”
野凌在三人中是較平靜的一個,他也是全場唯一離九嬰身後最近的人。他在九嬰的斜後方十丈之地,也看清了九嬰遭到神武一怒滅頂之擊的那一瞬。他是不輕言放棄的性格。心中的賭注自然押在九嬰一方,此時,他堅信,只要沒有看到九嬰的屍體,就還沒有輸。
在千餘雙眼睛注視著九嬰所在的地方,飛散的土石粉末逐漸平息,那地方已是一個三丈的大坑,坑內星星點點全是血跡,此時,連野凌都已失去了最後一點固執。
第一卷梵原(開篇)
第八章春試之前'上'
坑中金光晃動,現出一隻淡金色的巨獸形體,那是角龍的罡元,那龍仰天悲吟,聲震四野,之後結為真元,一閃又消沒在坑中。
角龍真元在神武一怒的攻擊下沒有消失,眾人心中都湧起了一點希望。
一個血人,自巨坑中緩緩爬起。
那血人道:“神使大人,三招已過。”
聲音低沉,遠處的人根本就聽不到,葉兒、公王怒等人卻聽得清清楚楚,那是九嬰的聲音!圍攻的千餘修真者見九嬰居然未死,一齊歡呼。
原來,神武一怒的無匹勁力擊中九嬰,而強悍的角龍真元卻不讓九嬰倒下,二力相持,他全身難受欲爆。北冥殺手留下的刀傷剛癒合不久,此時首先爆開,鮮血急迸。血神力遇血而發,護住九嬰全身,雖被震得遍體鱗傷,仍能不死。
公王怒此時便是再想下殺手也不可能了,除非他身敗名裂,不想再當神使。他立時御劍而去。公王孫等人恨不得躲入坑中,分開人群,也急急離去。
九嬰踉踉蹌蹌地走到呆立的葉兒身邊,道:“我沒力氣了。”便歪倒在葉兒懷中。
野凌上前把住九嬰的腕脈,道:“九嬰的心脈未損,應該是脫力了。”早有御劍境的修真者上前幫忙,一齊將九嬰送回客棧。
這一夜,千溪城竟有半城未眠,都在談論這場戰鬥。
九嬰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又是葉兒,還有她身後的尹喜和野凌,笑道:“為什麼我每次交手都要被打得昏過去?”
葉兒見他醒來,淚水奪眶而出,道:“別說話了,你的傷很重。”擦了下淚,又笑道:“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
九嬰道:“又哭又笑的,呵呵……”牽動內息,咳了起來。
尹喜笑道:“你不只是每次交手都會昏過去!而且每次都要廢去一套好甲!嘻嘻,幸好我的木棉戰甲沒事。”
九嬰問道:“我的刀呢?是不是也沒了?葉兒,我昨晚打得是不是很狼狽?”
葉兒掛著淚痕怪道:“刀還在。不過你確是打得很狼狽,以至於在千溪城多了一千個崇拜者。裡面一定有好多是女修真者。”
九嬰笑道:“我只要葉兒一個就夠了,一千個女修真者都抵不上一個葉兒漂亮。”
葉兒的臉一下紅了,低頭道:“那也說不定有些比葉兒漂亮的。”
尹喜怪叫道:“九哥!我以為我是夠油滑的,想不到你說話比我還膩啊。”
九嬰笑笑,又對野凌道:“野凌,今後咱們就是兄弟了。這次一起去參加春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