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要挽回軍心,只有他親自出手,斬掉梵軍首將。傑奴在亂軍中看見李文正在揮刀狂砍,一提風獸,帶著身邊近衛,向李文殺去。
見首將身先士卒,清涼軍這才減緩了後撤速度,有的已回身再戰。
李文正殺得眼紅,只見頭頂上一柄大錘壓來,舉刀上擋,虎口幾被震裂。他這才看清,對手是前幾日攻打北寨的先鋒將,修為尚在虞國棟之上,更勝於自己。
他不敢怠慢,借大錘之勢後退數步,暴喝一聲,已祭起神武一怒。
傑奴早有準備,收回錘來,舉過頭頂,拈花笑人形也已祭起。他凝氣速度較快,反而先向李文搶攻。
傑奴使得雖是重兵刃,但其罡氣元神卻深得拈花笑奧義。人形攜錘而上,竟是舒展無比,連續兩錘,已將李文的罡氣元神抵住。復一錘跟上,李文強催真氣,堪堪頂住第三次攻擊。
然而傑奴的拈花笑還有三次連招,足以取他性命。
正在此時,龍吟聲起,角龍飛至傑奴上方,七八道罡氣向他真身快攻而至。
傑奴那日擊傷虞國棟,再被野凌和羅藍兒聯手擊退,至今想起仍心有餘悸。甫一看見角龍,戰意已失,而且馮儀兒與羅藍兒同是女子,修為也近,出手頗有相似之處。
傑奴戰意一失,拈花笑人形即散。李文撿回一條命來,凝起真氣,再蓄神武一怒。
傑奴與馮儀兒交手數招,才看出對方並不是上次遇到的神龍騎士,重新振奮精神。但神龍騎士以防禦聞名,他的罡氣還不足以擊破角龍厚甲。馮儀兒尋隙快攻,成相持之局。
李文神武一怒又已蓄成,向傑奴劈至。傑奴在風獸上躲閃不便,凝氣成盾,硬擋神武一怒,竟被從獸背上擊落,血氣翻騰之間,再被馮儀兒連擊快招擊中,頓時身負重傷。他身邊近衛拼死上前,抵住梵軍。
傑奴掙扎起身,重新躍上獸背,他鬥志全消,再不顧拼死護衛他的近衛,隨亂軍向後而逃。
九嬰見兩隊伏兵殺出,面前敵人前軍已亂,黑劍一舉,叫道:“死士隊,隨我上!”
“殺啊!”百名梵軍身著兩層重鎧,早已綽刀待命,隨九嬰殺出林邊,突入清涼境亂軍之中。清涼軍單人戰力遠弱於梵軍,靠得就是軍陣和硬弩,此時無將領指揮,又被九嬰率隊突入內圍,頓時被殺成一片血光屠場。
身披重鎧的死士隊,悍勇無比,揮刀砍殺清涼軍。
“為北度口的戰士復仇!”他們幾乎都是全攻型的打法,敵人的長矛刺入重鎧,便一刀將矛柄切斷,繼續戰鬥。敵人的弩箭釘在腿上,便滾倒在地,狂砍風獸四蹄。在被長槍穿身時,竟然還能忍受傷口貫體的痛若,拼命靠近,將驚呆的敵人砍下獸背。
這一批梵原軍,沒有趕上支援北度口,心中本就憋著一口怨氣。近期以來的游擊戰,又沒碰到大戰的機會,直到今日方得報仇。眾軍士奮勇上前,銳不可當。
清涼軍在這樣的拼死相搏中崩潰了。
小半個時辰的廝殺,傑奴軍丟下一千餘具屍體,倉皇而逃。
梵軍開始清理戰場,搜尋可供使用的劍甲,埋葬屍首。一些從守城戰打到現在的梵軍,戰甲、軍器早已損毀,不得不在戰場上更新。而掩埋屍體已成為梵軍的慣例,只要不是萬不得以,他們不會允許屍體就地腐爛,從而引起疾病傳播。
清涼境風獸騎兵的速度太快,九嬰下令停止追擊。
李文走上前來,稟道:“大神使,此戰我軍共陣亡軍士一百二十名,重傷三十名。擊斃敵軍一千一百餘名。”
九嬰問道:“俘虜呢?”
李文臉上的喜悅一下蕩然無存,垂首道:“沒有俘虜。”
自清涼境入侵,北度口被破,復仇情緒充滿梵軍軍中。剛才的戰鬥中,並不是沒有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