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狂奔,鑽進密林中去了。二人追了一陣,終因林木過密而怏怏折回。
將到域腳營,再沒遇見第二隻霸王,又找不到遊牧冥民詢問情況。連天問都開始懷疑起情報的真實性。他唯一用來安慰自己的理由是,霸王突然轉性,成群結隊地襲擊牧群和獵隊去了。野凌等人也抱著和他一樣的想法。
只有九嬰和馮儀兒知道情況不對,霸王從不群居,而且習性也絕不象前幾天碰上的那隻。他們心裡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說不出來。
一行人決定沿著草場繞行到域腳營,稍行整頓,再由九嬰前往雪域王帳拜會玉西真。雖然沒幫忙解決什麼問題,至少也要讓冥後知道:梵原派過人來了。
純白色的雪域已在眼前,在北冥人的眼中,這不僅是玉西真的王帳所在,也是聖山。因為常年到這兒來朝拜聖山和冥後的人很多,域腳營一直是全北冥人氣最旺的聚居點。
而現在,這裡只剩下斷垣殘壁。偌大的域角營,居然一點生氣都沒有,深深震撼了眾人。九嬰感覺這好象是一個夢。能與梵原相抗的北冥國,居然保不住一個域腳營。他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到底潛伏著怎樣的危險?
“我先到王帳城去看看。”九嬰道。
天問點點頭,道:“我們就地駐紮,等你的迴音。”
九嬰乘著黑風向雪域峰頂而去。
沿途的哨卡撤得乾乾淨淨,九嬰直接到了峰頂,馳過獸止脊,終於看到王帳城的城垛上有影影綽綽的禁軍。
他大喜過望,至少,玉西真還沒有出事。她若不在,北冥內部必定大亂,冥梵和談恐怕又要成為一紙空話了。
城垛上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誰?”
九嬰向那個禁軍亮出了王帳令牌,直馳而入。
進入王帳城,到處是低聲呻吟的禁軍。在城門邊,九嬰放眼望去,禁軍躺得遍地都是,有一百多人,能站著值崗的不過十餘人。
九嬰對一個禁軍道:“我是梵原使節,請通報冥後一聲。”
那禁軍有些神情恍惚,答道:“冥後不在王帳。”
九嬰急道:“那在這裡,禁軍的最高統領是誰?”
那禁軍道:“是胥將大魔將,他也不在王帳城。”
九嬰不耐煩了,怒道:“千魔使或者百魔長,隨便叫一個來!”
那禁軍這才小跑進去,過了一會兒,帶出一個百魔長。那百魔長一眼看見九嬰手中的令牌,吃了一驚,問道:“貴使怎麼這時候來北冥?”
九嬰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不只是梵原使節,也是冥後的朋友。”
那百魔長斷了一隻手臂,神色極是痛楚,站了這一會兒,已有些支援不住,道:“請到裡面說話。”
九嬰倒有些不好意思,扶著那百魔長向裡面走去。
王帳城內圍的傷員更多,不過大多是普通百姓,二人直行到宮外階邊坐下。雖然宮外的地面躺得密密麻麻,但仍無人跨入宮中一步。
那百魔長這才道:“冥後與胥大魔將都去截殺兇獸了!”
九嬰詫異道:“真的是霸王作亂嗎?”
那百魔長嘆道:“若是霸王,何須冥後親自出手!……月前,有牧人來報,草場上出現兇獸。畢帥派了一個兩個百魔長和二百軍士前去,卻再無訊息,向域腳營湧來的部族越來越多。冥後奇%^書*(網!&*收集整理當即大怒,派遣八百多禁軍前往。我也在其中。往西行了數百里,遇上了兇獸……”
他嘆口氣道:“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其餘的六百多人,無一生還。”
九嬰大驚,問道:“是什麼樣的兇獸?”
“什麼樣?”那百魔長喃喃道,臉上露出可怖神情,嘴唇都開始發顫,“那不是獸,那不是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