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見徒弟被震出幾十丈開外,嚇得他是風一般的速度竄到了徒弟身旁,一番檢查之後才長出一口,隨後兩人一齊看向臺上。
離紙符最近的當屬那位年輕僧人與身旁仲裁,而臺上哪裡還有小和尚的蹤影,端得是死無全屍。一旁仲裁也是被紙符震得昏迷不醒,躺倒在地,伸出的右臂血肉橫飛。
稍在兩人之後的年輕僧人的師父,跪倒在地,高聲哀呼:“清輝,我的徒兒啊!”一番場景悽慘落寞,令人不忍直視。
端得是:
落雨無人季,孤身月夜中。
跪天許清願,攬懷一凌風。
修佛多沉寂,有徒伴前行。
今日心已去,老柏送青松。
慧聰聽得巨響匆忙趕到鎮魔臺上,見慘象發生,氣得火冒三丈,哼了一聲下得一眾僧人噤若寒蟬,連老一輩的僧人都很少見到慧聰發怒。
“慧海,你過來,你是怎麼檢查的,今日過後辦你失職之罪,你現在去將所有參試人員再檢查一遍。”
慧海深知自己一時疏忽釀成大錯,心有愧疚,見慧聰發怒更是不敢頂撞,一向以嚴謹示人的慧海竟然也低頭認錯,唯唯諾諾,著實令眾人心頭髮顫。
慧海領命將一眾參試人員再次例行檢查一遍,包括受害的陳昭和也一樣沒有放過,神識籠罩全身,細緻入微不放過蛛絲馬跡。
“普賢,普炳,你二人將他倆抬到琉璃閣,比試繼續進行,這場算陳昭和獲勝,你等散去吧”慧聰繼續吩咐道。
“還愣著幹什麼,快散去,該幹什麼幹什麼,莫要在此耽誤時間。”慧聰見眾人依舊不動,出聲呵斥道。
一眾僧人聞言立即散去,選定其他場次繼續觀戰,只是言語間討論的盡皆是有關於紙符之事。
眾人離去,慧聰盯著臺上痕跡仔細觀看,吸收佛氣的紙符炸裂之後竟然在地面留下一絲絲黑氣,黑氣凝而不散隱約構成一幅圖案,只是模糊不清,看不出要表達的意思,隨後他抬手將痕跡抹去。
陳昭和見慧聰奔自己而來,深施一禮,說道:“師叔祖,昭和感覺今日爆裂的紙符上帶有一絲那日······”
慧聰抬手阻止了小昭和的話語,示意他事關重大不要再提,免得被閒雜人等聽去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身上可有傷勢?”
“回師叔祖,昭和並無大礙。”
“這有一粒丹藥你服下吧,免得這次事故影響了你接下來的比試。”慧聰從懷中拿出一粒丹藥遞與陳昭和。
“謝師叔祖。”
“之後的比試你定要加倍小心,不知是誰盯上了你,欲除你而後快,憑我的直覺認為接下來還會有人出手,你可敢繼續比試?”
“師叔祖放心,昭和定會奪下一個名額不墜師傅的名望。”
慧聰一樂,摸摸陳昭和的頭轉身離去,雖是言語輕鬆,可是他的內心要比小昭和還要緊張,可謂是一腔心血都寄託在陳昭和的身上,故而生怕他有一絲危險。
比賽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其餘僧人只是以為這是一場意外的事故,認為是那清輝瞞過了慧海法眼帶了個違禁品入場參試卻不想丟了自己的性命。
一個時辰過去,十六場比試均已停止,晉級的十六位僧人繼續抽取各自對手,陳昭和在仲裁手中抽過一枚令牌:八。
待所有人抽過,昭和在人群中找尋自己的對手,仔細確認之後,同樣抽到第八枚令牌的竟是師兄清定,清定看向昭和也是一樂,出口說道:“師弟,稍後你可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