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剛落,她如閃電般飛掠上前,抓起了一隻竄過的野兔,提著它長長的耳朵示威的朝古燁揮了揮,然後仍給他:“交給你了。”
古燁搖了搖頭,抓住她擲過來的兔子,手腳利索一扯,從衣襟處把肩上原本包紮著傷口的布條扯了下來綁著了野兔的腳。
楚晚幽回頭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只是微微一笑,這些傷口對他來說,不是問題,她曾經那樣的傷口不都活著?
夜,越來越深了。
“夠了吧?我身上所有的布帶都扯了下來了,再扯就是衣服了,你還抓?”古燁看著堆積在腳邊的一堆蠕動不安的山雞野兔,眼解餘光瞥見一抹寒芒,他拿起一根樹枝飛插而去,一聲嘶叫清晰的響起。
楚晚幽凝神聽著山裡的動靜,村民們說想要野豬,可是她抓到的一直是小傢伙,還沒有看見真正的大傢伙呢?側耳細聽,山裡格外的寂靜,相信這座小山頭上面應該沒有大傢伙,看來,明天再去深一點的山裡找。
想到這裡,楚晚幽轉身掠了回來,不由得咋舌,她不知不覺竟然抓了這麼多?這堆在地上,怎麼著也得有上百來只吧?
古燁看著她呆愣的表情,愉悅的笑出聲:“這座山頭被你抓光了。”
等到兩人回到村子曬場的時候,村民們早就散了,都安靜的睡下了,村莊很安靜。
兩人把手中的戰利口,仍在了曬場上,佔去不少地方,相信明天一大早,必定給村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兩人相視一眼,心情都頗為飛揚,宛如童心未泯的孩子一樣帶有些許的調皮色彩。
“這張嫂指不定還以為我們一早就睡了呢。”楚晚幽笑著說的很隨意,但下一刻,心裡突然想到,這裡的人都把他們當成了夫妻,給他們的房間還是張嫂騰出來的呢?前兩天她和他睡在一張床上,可是他們都昏迷著,但現在……還要睡一張床嗎?
月色下,她的神情古怪的讓古燁很快就明白她在想什麼,也微愣住了,不動聲色的斂下眼,月色朦朧下的俊臉有著無人看見的赦然。
女人,他不陌生,可是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共同就寢過,想到這兩天他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他的心悸動一跳。
深夜裡山莊格外的安靜,楚晚幽洗漱完畢後,遲疑了片刻,才掀開布簾走進了房間,朦朧的月色下,房間裡面的光線並不是很好,但對習武之人來說,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困擾。
她看著睡在床上一側的古燁,近在咫尺,她一伸手就能觸控到。
她在他身旁輕輕的躺下,緩緩地閉上眼睛。
古燁側過身,面對著她,黑眸如星辰一樣閃亮,他伸出手,遲疑了一會,才把她輕輕的一攬,攬在了他的懷裡。
楚晚幽睜開眼,迎上他的眸光,兩人面對面,如此接近,彼此可以看到對方放大的五官。
楚晚幽微微一笑:“晚安!”
說完後,她再度閉上眼睛,身體放鬆,安然的貼在他的懷裡,心裡輕嘆一聲,她不知道是該要怪自己愛錯了人,還是怪自己愛的偏激?其實她想的就是這樣的幸福,她愛的男人,陪著她過著簡單的生活。
她柔軟的身體,和身上沁心的幽香有一種魔力,從鼻間直到心裡,讓他的心,泛起波動。
凝視著她的睡顏,感覺她在他懷裡的嬌軀,不帶任何慾望,也不是為了子嗣而必須要親近女人,就單純的抱著她,這種被依偎,被需要的感覺讓他感覺溫暖,他從來不知道就這樣簡單的擁著她睡覺會讓他感覺如此的美好。
天漸漸亮了,山雞打鳴聲讓一夜無眠一直凝視著懷裡人的古燁驚覺時間過的竟然這麼快,低下頭,看著她在他懷裡靜靜的睡顏,心裡的某一個角落因為她而柔軟。
楚晚幽睜開眼睛,對上了他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