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通知公子。”
名成皙道,“起來吧,這段日子你為了美女窟的事也分心了。你查清楚了嗎,柳無心什麼來歷。”
墨醒道,“柳家第九子,七年前因與柳夢傾一個妾有曖昧,被打得奄奄一息扔在荒郊野外,被拾荒的柳大娘救下,收做義子,後來離開洛陽去拜師學藝,十天前,他回到洛陽的第一天,在街頭遇見小姐。……”
墨醒見名成皙嘴角突然挑起來笑了,頓時停住話,名成皙道,“你揀重要的說,比如,他的武功師承何處。他回來,做什麼。”
墨醒一直跪著,半低下頭道,“啟稟公子,查不出來他的學藝經歷,但是他的兵器是已諾,應該是師承萬劍山。”
名成皙的聲音高挑起來,問道,“你說什麼!他用已諾!”
墨醒頓首道,“是,他用已諾劍。劍術奇高,一招斷柳夢傾的軟鞭。”
名成皙擰著眉,面色凝重,沉思了半晌,問道,“他回來做什麼,報仇?”
墨醒沒有馬上答話,他看了看名成皙的臉色,說道,“他好像是來找他乾孃的,可是他乾孃和義妹死在美女窟了。今夜,他去柳家,卻只是用劍劃破了柳夢傾的脖子,警告他不要再用人試毒,就,就此罷休了。”
名成皙沉吟著,夜涼如水,他在石階上來回走著。許久,站定,問墨醒道,“那蒼龍青鳳的,突然冒出來,誰怎麼回事。”
墨醒道,“他們前身是不起眼的小幫派,得墨絕高人支援,前十多天突然壯大,結為同盟,名喚‘青鳳’,墨絕在背後操控,推小姐為門主,一時間鯨吞蠶食,勢不可擋。”
名成皙笑,負手嘆氣道,“終於要拿雲兒,來和我對弈了。”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墨醒,說道,“你也別跪了,起來休息吧。龍吟,侍候我更衣。”
洛雲泥醒來,陽光灑了半床,身子不復昨夜痛楚。屋裡靜悄悄的,窗外鳥鳴入耳,花木搖曳著日影,是個響晴的暮春天氣。
上好的錦綢被褥,淺粉繡花,貼心溫暖。洛雲泥安心地趴在床上,唇角上挑,獨自偷偷地笑。
兩年了,不曾睡過這麼香這麼漫長的覺,醒來了還可以明目張膽心安理得地賴床,不必擔心洛逸人打她。在大師兄手底下,是可以有理由偷懶的,何況她原本就受了傷。
只有在大師兄身邊,她才生活得,真正像個公主。
門開啟了,洛雲泥回頭,喚“大師兄”。名成皙端著碗香噴噴的瘦肉粥進來,一臉清淺明淨的笑。
他在雲泥身邊坐下,很自然地掀開被子檢查傷口。傷口結痂了,有點微微的癢,被他用手指輕輕地按,甚是舒服。
洛雲泥趴在床上,仰頭對名成皙道,“大師兄,我要吃粥。”
名成皙看過傷,斂好她的衣服,笑罵道,“醒了就知道賴床,口也不漱,就吃粥。”
洛雲泥臉上是乖巧討好的神色,就欲爬起來。名成皙道,“趴著別動了。”
洛雲泥扭頭看他,名成皙起身到臉盆邊,將毛巾放進水裡端過來。坐在她身邊,擰掉毛巾裡的水,一把把為她擦臉。
他的動□寵而溫暖,洛雲泥的眼裡頓時氤氳了水汽。
名成皙細細地擦著她的嘴角,捏著她的鼻子笑道,“少跟我可憐兮兮的,再敢哭你試試。”
洛雲泥縮著脖子笑。
名成皙洗了洗毛巾復又擰乾,說道,“伸手。”
洛雲泥抓過毛巾道,“我自己來就好。”
她自己在那裡淨手,名成皙起身端了溫水和痰盂過來。洛雲泥受寵若驚地連忙坐起,說道,“大師兄這使不得!”就欲下床。
名成皙把溫水遞到她手裡,說道,“有什麼使不得,小時候你病了,我不也這樣端茶送水。”
洛雲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