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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頁

再與她撒嬌,似乎每天從他嘴裡聽到早安晚安都變成了奢侈。

唉,我家的弟弟長大了啊。

音律是這麼想的。

自從楚流墨被立為太子後,音律就閒了下來,因為作為一隻系統,她的工作也只是開導引領楚流墨往正確的道路上行走。而現在,楚流墨每日的行程被排的滿滿的,上朝,學習。光是這兩項楚流墨便忙不開交,每日回到房間的時間早已是深夜,碰到床倒頭就睡,也沒有任何時間去考慮音律能為他做的其它事情‐‐比如,像他這個年紀的少年應該迷茫的&ldo;將來的我應該何去何從&rdo;這之類的問題,一個也沒有。

被立為太子,那麼楚流墨的未來也是被確定好的,所以根本不需要有一丁點迷茫。借用珩修給流墨講課的話來說:只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就行。

只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嗎……?

也是呢。音律輕笑。

最開始音律不放心,還是跟著楚流墨起床上朝的,可後來,聽慣了朝堂中的公文條例,明晰了大臣們說話的套路,音律再也不跟著去上朝了,她覺得有那個聽一成不變的奉承話的時間還不如多睡點覺養顏。

之所以現在音律會一覺到日中,是因為在這期間,她幾乎逛遍了整個皇宮,發現這皇宮最有意思的地方莫過於宮廷學堂,尤其是有李木出現的課程,每日看著李木吹牛皮再被打臉,也是頗為有趣。而李木參加的課程,多在下午。

這恰恰能滿足音律要睡美容覺的習慣。

然則今天,又是楚流墨忙於學習政務的一天。

音律照例前往宮廷學堂。

只是今天前往宮廷學堂的路,似乎有些不同……

憑著系統敏銳的嗅覺,音律猛地察覺到今天的空氣中多了絲硫磺的味道。

何人如此放肆?

音律的眉頭緊緊地鎖起,順著那股刺鼻的味道腳步一轉,大步向那氣味的來源處走去,絕對不能讓這味道禍害到皇宮裡的任何一人!

嗯音律的確是這麼想的……

只不過在追尋到那股氣味的源頭時,發現是在皇宮內早已無人涉足的柴火房,那人衣衫襤褸,站在一個臺前平靜地熬藥。音律忽的覺得這樣的展開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那個人頭髮蓬亂,一張臉也儘是灰塵,看不出原來的膚色。但那人對於音律的來到十分敏感,頭一轉,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音律的身影,並直直地對視著她。

&ldo;什麼嗎,是你啊。&rdo;那人這麼說,繼而又低下頭去熬藥。

音律聽到她的聲音後怔了怔,隨即想到自己來此處的目的,輕咳了一聲,正色道:&ldo;你在做什麼我不管,但你若傷及到這皇宮一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do;

&ldo;哦?大小姐,您還真能說。&rdo;那人聽到音律的話,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容,拍拍破爛不堪的衣擺,起身,&ldo;您已經成功地將我從二皇……太子身邊移開,您還想讓我怎麼樣?我在這沒人的地方熬點藥對自己好點都不行?&rdo;

音律沒有說話,她不知道眼前這人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音律是一個心細的人,剛見那人的時候,她就發現,此人雖衣裳破爛,裙擺只剩縷條,但袖口還是完好無損。

‐‐所以還是那句話,就算那袖口藏有幾把匕首,音律也不會引以為奇。

&ldo;好了大小姐,您沒事的話還是快些離開吧。我總覺得您在的地方,空氣都是腐濁的。&rdo;那人從那盆早已看不出顏色的湯汁裡舀出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