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不走運……
鈴音逐漸變得刺耳起來,荊淼唇邊也慢慢溢位猩紅,突得一聲鳳鳴,還不等荊淼防禦,就感到背上一痛,氣息阻絕,鈴鐺瞬間掉落了下來。他整個人也被背後猛然衝來的力道激得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荊淼伸手去捂住嘴巴,抽出腰上長藤一甩,那藤條天生自然,狠狠一抽,又是一陣鳳凰長鳴,他轉頭去瞧,卻見是一隻火鳳凰萎靡不振的倒在地上,方才偷襲自己的,自然也是它了。
靈獸與人不同,尤其是未開靈智的,這鈴鐺縱然有所影響,卻也不如對人的大。
荊淼呆呆看了那鳳凰一會兒,又是一大口血噴出來,他本來靈力就被抽空,剛剛叫鳳凰噴上口火彈,五臟六腑都受了傷,傷處燒灼,簡直痛不欲生。
好在君侯已經受不住鈴音倒下了。荊淼勉強支起身體,將那鈴鐺收入懷中,鞭子卻是顧不上管了,跌跌撞撞走出去十來米,倒在一棵巨木上,慢慢坐倒下來,眼前一陣陣發黑。
人果真是不能說死說活的,荊淼喘著氣,現世報來得也太快了些。
他這會兒傷重,又耗幹了所有靈力,只覺得十分疲憊,雖告誡自己絕不能睡著,但眼皮子卻還是不停的往下沉,本已是氣息奄奄了,這時強撐了會兒,頭一垂,便暈死了過去。
……
荊淼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因為他既不覺得痛,也沒有看到光,可是很快,他就發覺大概是與之前一樣,睡得太久了,有人將一層布罩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還有一隻手,一隻女人的手,又溫暖,又柔軟,滑膩的像是柔荑,她握著荊淼的手,好似握住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荊淼心想:我大概是遇上了好心人,幫了我一把,只是不知道君侯死了沒有。
其實這個時候,荊淼還處於一種生死邊緣的感覺,他既不覺得自己還活著,也沒感覺自己死了,只是空茫茫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醒了?!”那女子見他有了反應,忽然極歡喜的叫起來,她把荊淼扶了起來,又喂他喝了一口香甜的蜂蜜水。待荊淼喝完了,她又仔仔細細的為荊淼擦了擦嘴角,拿軟枕墊在他身後,讓他好好靠著,軟聲柔語道,“你覺得好不好,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一切都好。”荊淼雖然覺得這女子對自己細心的有些過分,但旁人的好意,心存懷疑就太過傷人了,便點了點頭,“謝謝你出手相救。”
女子好似有些失落,輕輕道:“沒什麼,你不必與我客氣的。”
荊淼聽得怪異,他微微支起身體來,覺得身上好似哪裡都不痛,竟彷彿完全沒有受過傷一般,不由驚奇道:“我的傷……全都好了。”他睡得骨頭都鬆了,猛然一起身,就覺得頭好似都有些發暈,他急忙去解眼布,慢慢張開眼來,卻見面前坐著的是個極美豔的婦人,正痴痴的望著自己。
還有些眼熟。
“你是……”荊淼晃了晃頭,他絕對見過這個女人,但卻一下子想不起來,“你……”
“我……”美婦人似是有些驚慌,急忙站起身來,“我去給你端藥,你躺著好好休息。”還不等荊淼說話,她就像風一般的飄出門外去了,荊淼用掌心敲了敲頭,只覺得一片混亂,茫然的很。
他的傷已經全都好了,荊淼穿上靴子,這才發覺自己被換了身衣裳,心中古怪不由更為濃重。他站起身來,開啟門四下轉了一轉,好似是處極幽靜的所在,只是看不出是在什麼地方。
荊淼走動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君侯現世的事情應當趕緊回宗裡說一聲,便高聲道:“姑……”他想了想那女子的樣貌,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兒見過,卻又異常熟悉,嘴唇闔動了一會兒,總覺得叫姑娘好似不大對,便換了個詞,“恩人,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