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一樣,偏愛深色系的衣服,還有若干異常莊重的禮服。
我拿著他的衣服犯難,視線在那一長串的衣服裡來回巡弋了幾圈,最後才發現衣掛,立刻掛上,小心的離開,去了書房。
書房裡則鋪著厚厚的鬆軟的地毯,吸走了一切聲音。左側是一壁書架,右側的玻璃立櫃中則放了上千張CD和DVD。我推開玻璃門,隨手取下一本書,翻開,是全英文的莎士比亞,頁面有點舊,摺頁的痕跡非常明顯,夾了張書籤。翻開另一本,薩特的,依然有摺頁的痕跡,看來他的書,還真不是裝門面的。
他是個很有條理的人,書架上的書,架子上的CD,DVD也經過了仔細的分類。我慢慢地看出來一點門道——他大學學的心理學,於是我看到了足足三行、各種語言的心理學著作;他演過憂鬱的搖滾青年,我看到了近二十本搖滾音樂人的傳記和百來張搖滾音樂CD;他去年得到影帝的那部電影是部傳記電影,講述了一位傳奇的畫家的一生,他飾演那神經質的瘋狂畫家,關於這位畫家的相關資料,足足有兩隻箱子,就放在書櫃的最下方。
我垂首看著那兩隻開啟一半的箱子,手心裡都是汗。
人要成功,總是有點理由的。
他就像一塊海綿,吸收著那麼多的知識。
隨後,我坐在書桌前,看到一個半開啟的包裹,地址是瑞士蘇黎世大學,有本書從裡露出一角,純英文的,我在心裡翻譯了題目,大概是《論法制的倫理性》。
我炯炯有神的看著這本書,預料到這本書對我來說和天書無異,最後還是沒忍心開啟。
書桌的另一頭放著我爸爸的幾本書,有一本里夾著書籤。
書桌前還有一大疊手稿和筆,潦草地寫著什麼。這絕對算**範疇,我沒細看,悄悄閃開了,去看他收藏的DVD和書。
這一看就入了迷,只能感慨一句:真是收藏家。
等到回過神,準備去廚房看這頓晚飯的準備程度時,他已經端著一缽濃濃的湯出來了。
晚飯是三菜一湯。
顧持鈞蒸了很香的米飯,煎了一大塊排骨,淋上了看著很美味的湯汁,清蒸了一條魚,還做了玉米湯,顏色美麗,香氣撲鼻。我今天已經震驚很多次了,但這一幕依然讓我覺得夢幻,顧持鈞極為紳士的幫我拉開椅子,我晃晃悠悠在餐廳裡坐下。
“你嚐嚐。”
我拼命點著頭,夾了一筷子魚送到嘴裡,渾身僵硬,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聽到了花開的聲音,我聽到了海洋的呼吸,我感受到了天空的氣息,我簡直看到了上帝和佛陀……
顧持鈞看著我:“不好吃?”
我的回答是四個字:“人間美味!”
懂得廚藝的男人永遠都那麼讓人仰慕,光這個做菜的水平就足以讓我奉他為偶像了。
他眸子裡的光閃了閃,表情愉快得要命,笑著拿起了了筷子。
“這是我的拿手菜,練了很多年了。”
“很多年?你哪裡練的廚藝?”
“很小的時候開始,”他笑起來,“我們家的女性,從祖母到我媽媽,姐姐,每個都是女權主義者,在家裡從來不做飯,甚至廚房都不進。所以,我家做飯的都是男人,起初是我爸,然後是我哥,最後是我。”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我完全不覺得他當了明星後還有時間練習廚藝,那必然是在此之前了。不過他竟然還有哥哥姐姐,讓人覺得意外。我閱他的相關八卦挺多,似乎沒看到哪裡有爆料說他有兄弟姐妹。
“我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哥哥比我大了十幾歲。”顧持鈞說。
今天顧持鈞讓我意外太多次了,我連驚訝的表情都用光了,故作鎮定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