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尊嚴已盡,但這一路上他仍想讓自己走的像個人……
蒲七見牙主動往外走去,心中大為惱火。
她最喜平日見她手下的那些人對她唯唯諾諾,稍有不順便非打即罵,她更是喜歡見將死之人跪在地上對她苦苦哀求。
可是牙卻一語不發,令她不快。
“站住!”蒲七在後面喝了聲。
牙站住了,一動不動。
倒是那名準備處死牙的護衛有些不解,回頭向蒲七道:“主子有何吩咐?”
蒲七理也不理他,徑直奔到牙跟前,上下打量著他,“你為何不求饒?不哀求於我?”
牙沉默著。
他跟隨在蒲七身邊已有兩年,早已深知她的習性。
他輕輕搖了搖頭,“匹夫無能,讓主子失望了。在下願一死證忠心。”
蒲七呆呆的看著牙跟著她的另一名護衛走了出去,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這一次他竟然沒有向她服軟?
為何!
這時牙已然出了宜昌侯府,就在他與身邊護衛進入街側的幽暗處時,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悶響。
他轉過頭去,只見他的同伴倒了下去。
“什麼人!”牙喝道,然而他現在手無寸鐵,不敢擅動。
“我家夫人果然料的不錯,蒲貴女惱羞成怒是要殺人洩憤的。”對面是兩名護衛,他們背光站在那裡,牙看不清他們的臉。
就在牙迷惑不解之時,對面人丟過來一隻布袋,“此事因我家夫人而起,夫人心善不忍見你死,所以命我等在此等你,帶上這些錢。遠走吧。”說完那兩人轉身離去。
牙呆呆的站在那裡,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同伴。
他狠狠的一咬牙,彎腰拾起了那隻布袋。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就算不逃。蒲七也會將他同伴的死算在他身上,最後就是他死了還要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布袋裡裝著些銀錢,還有一套衣裳,他匆匆將袋子收好,拾起同伴身邊的劍,頭也不回的跑進了幽暗的夜色中……
宜昌侯府內,設宴大廳。
司空琰緋笑容清淡,與周圍眾人寒暄。
晗月跪坐在他身側,手裡捧著酒具,除了她外,其他賓客的席前都是由美姬服侍倒酒的,司空琰緋這邊的席上卻不允那些美姬靠近。
隱隱的。晗月聽到有人贊丹陽王注重德行,不好女色。
晗月暗自撇嘴,其實他們都錯了。這傢伙才最是好色,每每都騙得她到身邊佔她的便宜。
不讓那些美姬倒酒卻是怕別人下毒。
沒想到這事到了他們口中卻成了讚美之言。
晗月正想著,身後過來兩名護衛,他們湊身過來低低道:“月夫人,都辦妥當了。”
晗月向他們微微頷首,同時遞過去一隻裝銀錢的錢袋。“有勞了。”
護衛見她遞錢袋來驚的連連後退,“夫人折煞我等。”
他們是司空琰緋的人,司空琰緋命他們跟隨晗月,在他們的眼裡晗月便是主子,他們為主子辦事乃是天經地義,怎麼敢收賞錢。
“拿著吧。”司空琰緋淡淡丟出一句,“月現在可以稱得上是家財頗豐,你們不替她花些,只怕她要花不出去了。”
護衛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錢袋收了。
晗月訕訕的笑著。討好的湊過去替他倒酒。
司空琰緋故意不去看她,而是盯著酒樽道:“你幫了蒲七身邊的那個劍士?”
“我總不能看他因我被遷怒致死。”晗月低聲道。
“婦人之仁。”司空琰緋冷笑了聲,不過卻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晗月這才放下心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