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夏凡的目光發冷,六目自知說錯了話,便即閉上了嘴。
夏凡又問了六目一些問題,主要是增進對這個通天世界的瞭解,捎帶著也偶爾也會問一些相似的問題來試探一下六目所說的是否前後一致。
將該問的都問完了,夏凡便沉默了下來,瞅著鎖天劫內的六目很是猶豫該如何處置他。
六目雖然看起來愣頭愣腦,但是卻絕對不蠢,見到夏凡默然不語,並且目光中不時閃過殺意,便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
心中驚懼之時,六目連聲道:「別殺我,留著我對你一定有用。」
「你有什麼用處?」夏凡道:「只要你說出一條來能打動我,我便放過你。」
「你身為人族修煉者,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過特殊,只要離開了這裡,必然很容易被人發現。」六目目不轉睛地看著夏凡道:「不過有了我相助,你就不必擔心了。」
「哦?」夏凡瞥了他一眼道:「你能怎麼幫我?」
「只要我將你藏入我的體內,那麼就沒人能夠發現你的蹤跡,就算是離我再近都不行。」一邊說著,六目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發出嘭嘭的巨響。彷彿巨石在碰撞一般。
「那我又怎麼信得過你呢?」夏凡淡淡地道。
「呃,我願意歸順,認你為主。」六目愣怔了一下後,頓時就決定為了活命將所剩不多的節操扔掉。
倘若是一個月之前,六目未必會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會死硬到底。
可是被烈焰和寂滅魔火足足折磨了一個多月,過足了生不如死的悲慘生活後,六目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自己能夠活著最好。至於尊嚴這種東西,既然沒什麼用,乾脆就扔掉算了。
站在一旁的巴河見到六目這樣,倒是並沒覺得有什麼可奇怪的。
畢竟他也曾經是被迫歸順的,後來反倒是死心塌地的追隨主上。在他看來,現在的處境並不比以前差多少,甚至於多臂族現在的日子過得也絲毫不比以前遜色,這就夠了。
倘若六目到了現在還不識時務,那巴河反倒會覺得奇怪。
不過夏凡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跪」的這麼幹脆,不過想想被烈焰和寂滅魔火燒了一個月的苦,也就明白了他為何會這樣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向我效忠吧。」夏凡看著六目,伸手點指了他一下道:「記住了,你只有一次機會,若是錯過了,就不要追悔莫及。」
六目自然不會當真願意真心實意的歸順夏凡,畢竟好歹他也是問道境邪修,如何願意去匍匐在別人的腳下為奴做婢,並且將自己的生死交由別人來掌控。
最初聽到夏凡答應的如此爽快時,他還心裡暗喜,以為只要口頭上說一下就行了。
可是等到聽了夏凡後面的一句話,六目的心就禁不住咯噔了一下。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夏凡的話裡有話。
「不對勁,莫非他知道些什麼,所以想要用來考驗我,而所謂的機會就是想要看看我是否坦誠。如果我要是欺瞞了他的話,他會不會以此為藉口,將我殺掉呢?!」六目的心頭閃過了這樣一個猜測。
旋即六目的心就猛然之間提了起來,因為他越想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並且很大。
「可萬一他並不是那個意思呢?」六目心裡又閃過另外一個想法。
兩個截然不同的念頭頻繁閃過,讓六目左右為難。
不過當他看到了夏凡本就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冷意越來越濃時,最終還是決定坦誠一些。
他不敢賭,因為真怕自己賭錯了會徹底的魂飛煙滅。
「噬石族岩石之眼,向您效忠。」口中說著本族的古老語言,六目緩緩跪伏下來。
儘管他的身上被鎖鏈纏繞,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