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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程知行又繼續寒暄了幾句,弄清楚他此行的目的之後,宋鱗比便以工作繁忙為由,提前離開了酒店。
程知行似乎誤以為一切都志在必得了,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遂招手讓服務員送了一杯香檳過來。
遂,一位衣著考究的男士此刻正一個人坐在桌子前,手中扶著的是正在不斷冒氣泡的香檳,周圍人絡繹不絕也驚擾不了他沉醉在樂隊悠揚的音樂聲中。
「hungarian dance F 大調第16號匈牙利舞曲—Johannes brahms」
逐漸步出酒店大堂的宋鱗比立刻掏出來電話,從通訊錄裡找到吳季。
“嘟嘟嘟~”
隨著一陣嘟嘟聲的鈴聲,電話在那頭接了起來,
“哈哈哈,”隨之傳來的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吳季不知又在何處瀟灑,宋鱗比聞言咳了兩聲示意,隨後吳季才接著說道,
“hi Lynn,怎麼這麼有空找我?”
“怎麼了,打擾你瀟灑了,我想問問你那天酒展那個程知行到底是個什麼人?”
吳季聽到這句話,立刻收起適才的玩笑口吻,並抬手示意周圍的人,大家立馬由喧鬧轉為低語聲,環境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Ethan怎麼了,他找你了?”
“他今天約我下午茶了,聊了些東西,我覺得還是得問問你,他是個什麼人,今天給我畫了不少大餅。”
“嗯呢,他約你了?聊什麼了?”
吳季頓時語氣有些停頓,也沒有特別明顯的不愉快,但是還是默默的不太舒服。
這種社交禮儀太不講究了,甚至說令他對這個人有點大跌眼鏡。
“他想讓我幫他運營他那個列級莊~”
“那鱗比酒業呢,林邑來剛進去,你是什麼想法,要去還是不去?”
“重點是這個嗎,這個人是得多流氓啊,趁人之危豈乃君子行徑。”
吳季聽完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聽到她的回答有點出乎意外,雖然她不至於拋棄鱗比酒業,但是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麼瞧不起一個人,這種情況十分少見。
“你就別管程知行了,他行徑不太光明,直接拒絕他就好了,oK?”
“我今天赴約都是為了給你面子~”
“嗯嗯,謝謝你給我情面,但是我對這個人也不太熟悉,才第一次見面就約你,不是什麼好人~”
“嗯嗯,就是,還讓我背叛鱗比,我宋鱗比是這樣的人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互相揶揄起程知行,這個人真的不太磊落,但是做生意的人又能多坦蕩呢?
但是宋鱗比是不願意放棄鱗比酒業呢,還是不捨得拋棄喬本呢,趁著林邑來身陷囹圄,還不如替自己早做打算?
這件事令她不由得多長了個心眼,回公司後立馬翻材料。
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閒平地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