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這隻吃肉的豬!
沒有辦法,狼行千里吃肉,這是它天性所定。彼子……也是一種不吃素的動物!雖然它看起來十足可愛!
劍,又一次指向我們,只是現在集體換成左手劍了!
琉璃姐姐和我不說話。
閱鹽一邊吐血一邊廢話:“一個人只有二隻手,右手毀了還能練左手,左手再毀了,又要怎麼辦呢?”
黑衣人道:“少了二根手指,人還活著,今天你們不跟我們走,那命都沒有了,要手指何用!”
閱鹽轉過來對我們道:“要不然你們就快點把他們殺了救我,要不然你們就讓他們殺死我,在這裡待著等他們的救兵,或者讓我慢慢流血到死,都不是個好主意。”
現在,大家都覺得關鍵就在我懷裡的彼子吧。
等待,現在是對我們很不利吧。
琉璃姐姐突然轉了身問閱鹽:“你自己包紮下不成麼?”她秀氣的眉輕攏。彼時真沒人分出空來替他包。
閱鹽看著左右臂各一道劍傷,苦笑著搖頭,這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嘴巴能動了吧。
琉璃姐姐對我說:“小月,你去替他包紮一下。”
哦,我抱著彼子轉了身子去替閱鹽包傷口,黑衣人輕輕道一聲:“得罪了。”
我回眸,淡淡道:“彼子有毒,手上陽三經不得運氣。”
幾個人看了看我,然後個個臉色大變。
“這怎麼辦?”有人問。
“放焰火,等老大過來!”
我回眸,天空真的放了一串極為絢麗的火花,紅的綠的黃的,點點星星,美極了!
閱鹽不悅的哼哼:“包完了再看好不好。”
我白了他一眼:煙火很少見啊。又不是天天能見到。
閱鹽道:“喜歡,你去高林世家玩個夠!”
瞠大眼,驚問:“可以嗎?”
閱鹽嘆息:“你關傻了吧,你要是自由的,當然想去哪都成。”
自由!譁,多麼美好的名詞!
我低了頭,用劍割開閱鹽袖子,露出極邪長的傷口,肉都向兩邊翻卷著,雖然點了穴,但血仍是不斷的向外流著……
我從發上拔出另一隻釵,釵裡有銀針,是太子打給我的。針上穿了極細的絲線,打好結,替閱鹽縫了幾針。我對於縫衣服就不在行,但縫皮肉卻不陌生。因為很多時候我需要切開動物皮肉,看藥在它們體內的反應。如果它們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多半我會替它們縫好的。
只要注意針腳不需要太密,而且像這樣接受大血管的地方最好縫二層,內部和外部,這樣創口小些,而且有一端要打活結,能在傷口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抽出。因為線埋在體內,會造成另一種傷害。
腿上和另一隻手臂,只有這三處傷口比較大,別的都不需要縫合了。
縫完了,針隨手要扔掉……閱鹽問我:“為什麼我會不覺得很痛?!”
“彼子嘴裡的藥有點麻醉的作用!”一種你一運氣就會慢慢滲透的藥,不過也是睡上二天就完事,不會有太麻煩的結果。
和琉璃姐姐在一起我用的藥性一向不強,估計這會子這幾個黑衣人暗自運氣解毒,已經動不了吧。
閱鹽道:“扔掉,太可惜了吧。”
我想了想,才建議:“你想自己留著做紀念?”
“銀子的,至少能換一個饅頭吧!”閱鹽喃喃地說。
我皺眉,天天惦記著吃饅頭的人都不是啥有出息的傢伙!
我餵了些藥給他,手上沾到的血隨便擦到他的身上。回眸,幾個黑衣人都跌坐在地上。我問琉璃姐姐:“我們是走,還是呆在這裡?”
琉璃姐姐問閱鹽,“你的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