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存在的價值。吞佛童子負手靜默,立在赦道入口,冷銳的金色瞳眸有著睥睨人世的桀驁。
只是…那熟悉又陌生的迷惘,來自何方?又歸於何方?魔者不語,一步一步,深沉緩重,白衣紅髮,生與死的幻滅。
赦生童子倚在狼獸身上,交疊的臂膀,寓意無聲的沉默。卻在來者步入的瞬息,安靜不復,渾身激起囂狂的戰意,冰寒狼煙戟,舞出熾烈的華彩,擋在來者面前。赦生童子一挑額前垂髮,雖無言語,卻盡顯尋釁的態勢。
“同袍相殘,吾無意為之。”吞佛童子冷沉道,伸手摸一摸狼獸的腦袋。
一道電流激射而過,地面出現一行文字:“你為何而來?”
“特來觀看我那自殘的同袍是否還活著。”吞佛童子語含戲謔道。
一揚手,狼煙戟回到手中,赦生童子冷漠轉過身去。
“認為我很無聊嗎?”吞佛童子言道,“有話不直言,汝不是有很多問題要問吾嗎?”
赦生童子轉過身來,一頓,默然走到狼獸身邊,又靠著它坐下。
“…一劍封禪只是一個過程,一個騙局。”吞佛童子又說道,話一出,卻已不知說給誰聽。片刻的茫然被電光擊破,地面又是一行印痕——“自欺欺人最可悲”!
“真是犀利的言辭呢。”吞佛童子評價道。
就在此時,赦生道出現異變,隨著空間氣流的躥動,空氣中浮現出三個字——“圓教村”。同一時分,赦生童子躍上狼獸背脊,催動鐵鏈,狼獸低吼著消失在輪開的黑洞之中。
“圓教村,嗯…”吞佛童子微一思索,隨後也跟著消失。
“九方墀,在我們苦境,有一種風俗習慣,舉凡婚嫁結親,女方都要向男方的家長奉茶,以示敬意…”去往圓教村的除魔之道,慕少艾一臉心情大好地給九方墀普及苦境文化,只是……
“藥師,九方墀在前面與劍子前輩並肩而行呢。”談無慾一臉黑線地看著旁邊眉飛色舞的慕少艾鬱卒道。
“咦?喔,”慕少艾舉目一看前方,“呼呼~道路狹窄,無法插足,不過,反正他也能聽得見,無妨,無妨啦。”
前方,劍子扶額悲嘆,九方墀一臉茫然……
“…若是男方父母仙逝,那麼,遵循‘長兄為父,長嫂為母’的慣例,就要向男方的兄長、大嫂敬酒;若是男方沒有親生兄長,那麼就只好由師門同梯代勞,打個比方,例如談無慾如果要娶親……”慕少艾繼續侃侃而談道。
“慕、少、艾!”談無慾聲色俱厲。
“哎呀,談兄,現在是青年教育時間,作為前輩高人,大度一點,不要這麼小氣嘛~”慕少艾滿臉輕閒,不以為意道。
“你可以再無聊一點!”談無慾心中暗惱,口中強硬。
“耶~藥師言之鑿鑿,有理有據,怎會無聊呢?”慕少艾輕鬆反駁。
“哼!”談無慾一轉臉,不欲理睬。
慕少艾歪頭一眼看過來,暗暗一笑,便又開口朝前方劍子說道:“劍子前輩,輪班輪班,果然傳道授業,還是近距離比較好。”
“慕少艾,你……”談無慾立刻暴跳,先前一番言論,想不明白其中緣由都難。卻見慕少艾仍舊一副八卦有理,不亦樂乎的模樣,談無慾長聲一嘆,直接轉身光化。
“哎呀呀~走這樣急,”慕少艾遙望遠方的點點餘光,做出思考狀,片刻,一拍手,恍然大悟,“哦,對了,陰無獨還在等著呢~”
餘光一片暗紅!
緊跟在眾人後頭的一個棍僧,暗中拉一拉夥伴的衣袖,悄聲問道:“我們真的是去攻打魔城的?”
“大、大概……”
來到圓教村,眾人終於斂起嬉鬧的神情,陰冷的氣流,穿梭於每一根神經,不容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