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甘蔗的長勢也太好了吧?每根甘蔗最細的都有碗口那樣粗。
……並不是吃飯的飯碗,而是,裝湯的湯碗。
這,真的是野生,而不是被人精心侍候長成的甘蔗林?
不對,就是被人精心伺候長成的甘蔗林的甘蔗,也幾乎不可能長成這樣。
看長得異常粗壯。唯有雜亂,沒有章法的長法能夠顯示,它們確確實實就是一片野生的甘蔗林……趙果兒深深的沉默了。
努力調動記憶,趙果兒沒什麼意外的看到的全是己逝的田家外祖母或大舅母,一臉慈祥的笑著把去了皮,還細心劈開,雪白纖細裝了滿滿一大碗的甘蔗肉笑著遞給自己的情景。
趙果兒:“……”
是了,甘蔗雖然大半都是外祖父和幾個舅舅,堂哥們帶回來的。但,後廚一貫只掌握在女人的手上。
田家外祖母和大舅母不在了,二舅母就不用說,三舅母對她和孃親上心的也有限,哪裡還會再有人記得給她吃零嘴,甜甜嘴兒?
而孃親,她就是記著,也不可能擅自從孃家的廚房給女兒取吃食不是?
越想,趙果兒越發的想起田家外祖母和大舅母的好,嘆息著扭頭不再看那片野生甘蔗林。然後,目光突然間被路旁的一叢長的格外大的馬尾草給吸引住了。
這……
趙果兒湊過去揪起來一根毛茸茸,足足有松鼠尾巴那樣大的馬尾草,越看眼睛瞪的越大。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不只是甘蔗林不對勁,就連這馬尾巴草也很不對勁……
“這孩子怎麼連狗尾巴草都不認識了?你小時候不是還愛揪著這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尖兒說真像狗兒尾巴的麼?”
趙果兒正發呆的時候,田長興和田福娘己經利索的各拔了根甘蔗,扛著預備要往回走了。
看見趙果兒正對著狗尾巴草發呆,田福娘笑起來打趣道。
馬尾草確實也叫狗尾巴草。
趙果兒清醒過來,連忙掩飾的說道:“誰說我不認識了?我是突然想到書上還說了,這像狗尾巴毛茸茸的地方捏碎了敷在傷口上可以止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
能止血的藥,要緊的時候可是能救命的。
頓時不管是田福娘還是田長興都顧不得甘蔗了,二話不說的就把肩膀上的甘蔗放下。也蹲下身去拔那馬尾草,拿在手裡一臉的稀罕。
“這我可沒試過,不過應當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