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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聽起來很成熟,我被他打動了,同意他去音樂會——但是有條件:與其讓他們乘公共汽車,還不如我們開車送他們進城,在他們聽音樂會的時候,我們去看電影,等音樂會結束後接他們回家。“如果你同意,”我說,“你要做的只是給售票處打個電話,看看音樂會幾點結束。”
傑夫謝了我。我也感謝他這麼認真地考慮我的擔心,我告訴他,他同我講話的方式幫助了我仔細考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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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有些問題是問題解決之法處理不了的,有時要藉助專業諮詢。
起初我以為瑞吉兒體重的減輕歸功於她近來的鍛鍊,但我發現她總是顯得疲乏而且沒有胃口。無論我做什麼菜,即使是她最喜歡的食物,她也只吃一兩口就把剩下的在盤子上推來推去。我要是催她多吃點,她乾脆說“我真的不餓”或者“我太胖了”。
一天早上我和剛衝完澡的她無意中撞了個正著,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消瘦得可以說是皮包骨了。
我一時沒了主意,不清楚這是不是我們可以坐下來一起解決的那類問題,但還是決定一試。剛用第一招——認知她的感受——就出師不利。我關切地說道:“親愛的,最近我總是嘮叨你不吃飯的問題,我知道那很煩, 也能理解你為什麼……”
沒等我再講一個字,她就連珠炮似的反擊:“我不想談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愛吃什麼是我的事!”說完她跑回自己的房間,甩上了門。
於是我給我們的家庭醫生打了電話。我把狀況向他彙報後,他敦促我儘快把瑞吉兒帶去檢查。等瑞吉兒一出她房間,我就說:“瑞吉兒,我知道你覺得你吃什麼不用我擔心,但實際上我非常擔心。你是我的女兒, 我愛你, 想幫你卻不知道怎麼幫,所以我跟醫生預約了門診。”
嗬,她可是一點兒也沒讓我好過——“我不需要你幫!你才有問題,不是我!”我堅持住沒讓步。等我們真去見了醫生,醫生的診斷肯定了我最壞的猜測——瑞吉兒患了飲食紊亂症(eating disorder)。她掉了12 磅,錯過了幾次生理週期,血壓也低。
醫生坦誠直白地告訴瑞吉兒, 她有潛在的嚴重健康問題需要馬上引起重視,但好在發現得早,他要介紹她去做個特殊的治療。瑞吉兒好奇地問道:“是什麼樣的治療?”醫生解釋那是個“團隊治療法”,其中包括了個人、集體及營養諮詢。
我們離開診所時,瑞吉兒顯得很不安,醫生握住她的手微笑地說:“瑞吉兒, 你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你是個朝氣勃勃的孩子,我對你有信心,一旦實施這個治療計劃,你就會好起來的。”
我不知道瑞吉兒能不能領悟他的話,但我仍很感激他能這麼講,而且安心多了——我不需要自己面對這個難題,處處有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