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也曾這麼問過,但等知道了之後,他可又後悔了。”
白臉老者陰慘慘的一張白臉一變,冷聲道:“小子,是他們認得你;因此,他們放過了你,是嗎?”
白衣少年輕輕的嗤笑了一聲,淡淡地搖搖頭,以近似憐憫聲音道:“朋友,很可惜,他們使你失望了,因為,那放與不放的大權不是操在他手中,而是操在我手裡。”話落把袍袖遮住的左臂抬了起來,手中竟然提著一柄爛銀白虎鞭。
白衣少年望著那些驚訝得近乎吃驚的表情,緩慢地道:“因此,他把這個,他的命與他手下的命,都交給了在下,你們還想知道我是誰嗎?”順手把白虎鞭拋在雪地之上。
兩個老者心神不定地互望了一眼,白臉老者冷冷地道:“真人面前,少說假話,小子,報上名來吧!”
白衣少年冰冷冷的目光突然盯住在那張陰慘慘的白臉上,陰沉地道:“寒松齡。”
兩個老者心頭同時為之一震,紫臉老者冷聲道:“那畫中的孩童就是你了?”
白衣少年輕蔑地掃了二人一眼道:“如果寒某人說兩位要問這個,你們的分量還不夠的話,兩位作何想法?”
當著這許多手下,兩張老臉實在掛不住,紫臉老者金魚眼中兇光一閃,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寒松齡,老夫自然有法子叫你說出來,你相信嗎?不過,現在老夫還不想那麼做。當然,寒松齡,那得看你合作與否了。”
寒松齡毫不動容地笑了笑道:“尊駕指的是那柄寒玉絞血劍?”
紫臉老者冷笑道:“老夫二人的話你都聽到了,那倒可以少費點唇舌了。”
寒松齡悠閒地笑了笑道:“寒玉絞血劍還有個不怎麼好聽的別名,叫魔劍,兩位要這柄劍不覺得太冒險了嗎?”
白臉老者冷聲喝道:“寒松齡,少費活,老夫耐性一向不好,要怎麼了斷,你還是明說了吧。”
寒松齡緩緩站直了身子,冷漠的俊臉上,突然籠罩上一片濃濃的寒霜,冷冽地道:“寒某人很想把它送給各位,但是,只怕各位消受不起。”
寒松齡抬頭看看山門上那塊灰塵密佈的巨匾,雙肩微微一晃,白影一閃,等眾人再看清他的身子時,他手中已多了一柄通體潔白欺雪的三尺長劍。
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這柄武林中人一直視為神兵的奇珍上,雖然,誰也沒有真的見過寒玉絞血劍,但是,當他們的目光一接觸到那柄劍時,都不期然地感覺到一股若有似無的砭骨寒意從那潔白冰冷的白玉劍鞘上透射出來。
劍長足有三尺,自護手至劍鞘末端,全是白色。劍柄握在寒松齡手中,但由指縫間露出的部分,仍可閃看到是白色的。劍柄之後。拖著兩條鮮紅如血的長穗,與劍身相映,恰成強烈的對比。
兩個老者互望了一眼,有些後悔當時沒想到那匾下可以藏劍,紫臉老者目光再轉回到寒松齡手中的劍上,冷笑一聲道:“寒松齡,老夫雖然沒見過寒玉絞血劍,但老夫卻相信你手持的,一定是真的。”
寒松齡不置可否笑了笑,說道:“尊駕真好眼力啊!”
白臉老者冷冷地道:“年輕朋友,這用不著什麼眼力,因為,那劍鞘上的那五個字,絕非今人之手筆可比。”
寒松齡淡漠地點點頭道:“尊駕的推測很有道理,現在,各位一定很後悔當時沒有在那塊匾上動動腦筋是嗎?”
白臉老者看了寒松齡一陣,突然大笑道:“哈哈……寒朋友,你替老夫等找出來,與老夫自己找出來,又有什麼區別呢?”
寒松齡打量了白臉老者一眼,朗聲笑了笑道:“各位一定認定了寒某人會雙手送上是吧?”
白臉老者老臉一沉冷聲道:“年輕人,老夫相信你是個伶俐人,因此,老夫以為你不會不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