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府裡冷冷清清。林九注意到,雖在大雪的覆蓋之下花草樹木盡凋殘,可地上那些略帶溼氣的土一片又一片的呈黑紅色。
這也可能是好的“藏身之所”。
林九沒有放過眼底下的任何一個細節,卻遠不如南如笑觀察的細緻入微。
“誒喲!”南如笑驚呼一聲,輕輕倒在地上。
“南…娘子…你沒事吧?”林九立即扶起他。
“姑娘。”方逢君似乎也有些著急的蹲下詢問道。
幾人的聲音在這冷清的庭院之中極易聽見,正是這般聲音引來了方逢君的兄長。
“怎麼吵吵鬧鬧的?有什麼新鮮玩意兒啊?”
聽見聲音,方逢君先是一愣隨後行了一個禮。
林九扶起南如笑,覺得這樣的音色好像在哪裡聽過。
順著眼看去,見到那站在不遠處的男子時,林九停下手中的動作,瞬間猶如五雷轟頂般,呆在了原地。
☆、不與人知
陽光扒開雲層,微弱的打在那約莫二十歲的人身上,他不耀眼,掛在他脖頸上的木靈珠才耀眼。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害得他們被焚雪教“追殺”的方千金。
林九差點咬破了嘴唇,她生怕自己驚叫出聲。
“兄長,逢君路遇這位公子,他與娘子初到外地做生意賠了本,想在府中留宿,不知兄長之意如何?”方逢君站得直直的,聲音甜美,言談有禮。
林九一直低著頭。相比之下,南如笑倒是異常平靜,甚至還會對方千金拋幾下媚眼。
沉默了有一會,方千金才開口,聲音不大,比起在茶棚之時要穩重許多。“派人收拾一間客房即可。”
“公子和姑娘將這當做自己家,需要什麼便吩咐下去,若是稍有怠慢,還請原諒。”方千金笑著,眼睛彎成了一條細線。
林九和南如笑都有些吃驚,如果不是這張臉和他頸上的木靈珠,他們真不敢確定這是那個尖鑽跋扈的方千金。
“麻煩方公子了,我與內人定當感激不盡。”林九從不習慣用敬語,現在說起來,還真是挺彆扭。
“哪裡,還不知公子與姑娘作何稱呼。”
“叫我阿九就可,內人名喚小如。”
“果然是一對璧人,郎才女貌。”
“不知方公子尊姓大名。”
“呵呵,我叫方千金,叫我千金便可。”
林九和方千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等兩人一陣寒暄後,方逢君才開口:“想必兩位一路奔波已是非常勞累,兩位請先稍作休息,待用晚膳時逢君再叫兩位。”
與方千金告別之後,兩人跟隨方逢君來到了一座小院中,院裡有兩間對門的房間,周圍的樹木都乾枯了枝丫,寒風一刮來林九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方逢君推開了左手邊的那扇房門,裡面的光線並不好,是待她踮著腳點燃了燈後屋子才被照亮,裡面十分寬敞,也很乾淨。
“公子,姑娘還請將就將就,有何需要便吩咐給下人。我已叫下人重新拿了一套衣物,小如姑娘就快換上,彆著涼了。”方逢君倒著茶水,不緊不慢的說著。
隨意的聊了幾句,方逢君便以要去催促晚膳為由匆匆離開了。
林九四處看了看,確認房間裡只有自己和南如笑兩人之時,立刻放鬆開。
“本姑娘居然要和你擠在一間屋子裡?!”林九嫌棄的看著南如笑。
“本大爺還不屑和你一起住呢!要是趁我睡著了你圖謀不軌,毀了我的清白怎麼辦?!”
“我毀你清白?!你還有什麼清白,恐怕早就…”林九話還沒有說完,蛋殼碎片微微一亮,晴暖就煽著翅膀出現在兩人眼前。
“吵死了,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