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了起來,柔聲跟穆紫杉說道,“小木頭你何必擔心我,就算我現在沒了功夫,我的腦子可不是廢的,就算這真是計難道我還想不到脫身的法子麼?”
“你那麼聰明,上一次不也重傷成那樣?吃了這麼大的虧你那自負的性子也沒改改!”赫燕霞的開解叫穆紫杉有點莫名的惱怒,不自覺就把上次她受傷的事情翻出來說了,一半是為了完成師門的任務,無論如何要說服赫燕霞帶著她一起走,另一半卻是自己真實的感受,上一次赫燕霞受傷瀕死,她的心裡也不好受,若是讓這人獨自前去萬一這一次又是那副樣子回來……想到那樣的赫燕霞,穆紫杉的態度便更是強硬。
穆紫杉半真半假的堅持在赫燕霞聽來卻是那木頭真心實意地為她擔心,是以穆紫杉越是堅持赫燕霞便越是心中感動,最後忍不住一把將穆紫杉摟在懷中,輕笑著好言安慰,說她絕對不會有什麼事,叫穆紫杉別亂想。赫燕霞雖不輕易信人,但只要她相信了誰便不會再有分毫懷疑,是以穆紫杉眼底的那一抹陰翳也被她輕易地忽略,只覺得穆紫杉是因為放心不下她才這麼固執,所以穆紫杉越不讓步赫燕霞便越覺得開心,於是她便越不希望讓這木頭牽扯到這盤複雜的棋局中。
只是不論赫燕霞好說歹說,穆紫杉那固執的性子卻沒被赫燕霞撼動分毫,不管赫燕霞跟她仔細解說或是溫柔安撫,穆紫杉都完全不讓步,爭論了好幾個回合之後,赫燕霞實在拗不過這根死板的小木頭,只好無奈地答應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在另外一邊,穆紫杉因完成了師門交代的任務而放下一顆心,只是想到那些人用意不明,而她卻要利用赫燕霞對她的信任來算計她,穆紫杉心中實在是難以平靜。看見赫燕霞那溫柔的笑意,禁不住又是心口一痛,再想到上次那女人和她說的那些話,心中頓時百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
那夜赫燕霞興致高漲,一直纏著穆紫杉索歡,穆紫杉一是耐不過赫燕霞的廝纏,另一面也是因為心裡內疚而沒辦法拒絕赫燕霞,是以無論赫燕霞做出要求什麼她都盡力配合,心想若是能憑這樣將赫燕霞哄得開心點也是好的,不管是藉此讓自己取得更多的信任,抑或只是讓自己心裡能稍稍平靜一些都好。
那彷彿能與赫燕霞融為一體的熱度令穆紫杉陷入迷濛的昏沉之中,只是心中卻像是有個不斷撕扯的空洞,彷彿要將她的身心全部吞噬般變得越來越大,不管她做什麼都沒有辦法填補那令她徹骨冰寒的空虛,反而還將那裂縫撕扯得越來越大。
長久的歡/愛之後,赫燕霞因疲累而沉沉入睡,平穩的呼吸和安心的睡顏讓她看起來就像個單純的孩子,哪裡又像江湖人印象中那個嗜血殘暴的魔教宮主,輕輕拂過那人平滑的額頭,撥開細碎的額髮,在她眉心落下輕柔的一吻,細膩溫暖的觸感如烈火灼燒著穆紫杉的唇齒,那火又隨著嘴唇在周身一點點蔓延開來,心口禁不住又是一陣一陣地劇痛,渾身的面板也猶如火焰翻滾般讓穆紫杉痛到幾乎難以自制。
###
第二日,二人將要一起遠行的事告知桑鳳鳳和玉琮,桑鳳鳳早已知道赫燕霞要去苜蓿山的事,除了對穆紫杉要跟著赫燕霞一起這件事去有些意外,桑鳳鳳一直表現得十分平靜,只是玉琮卻一反常態地違抗了赫燕霞的命令,甚至還頭一次跟她提出反對的意見,說他想和兩位師父一起出行。赫燕霞冷著臉說他功夫未成,讓他呆在燕州好好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