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又想做什麼,我只知道赫燕霞身上一定有他想要的東西。”雖被穆紫杉割破肌膚,白河仙人仍舊不驚不懼,“你殺了我也沒有用,而且若我死了,赫燕霞的傷天下便無人能治了。”
穆紫杉被白河仙人這句話鎮住,果然不敢再步步緊逼,提到赫燕霞她便被戳中軟肋,一時間進退不得。
就在穆紫杉端劍思索之時,白河仙人不以為然地推開了穆紫杉橫在她頸上的劍,然後伸手探向穆紫杉的手腕處。
穆紫杉心神不定,對白河仙人也未做防備,此刻被她拿住了腕間脈門才發現自己太過疏忽,只是那白河仙人按著她的手腕並未傷她,只是在細細感受她腕間的脈搏。
在白河仙人體味思索了好一會之後,她的臉上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像是印證了她早就料中的事。
“你身上的蠱若不及早處理,只怕你活不過五年。”
穆紫杉被白河仙人的判斷定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可是那人說……”
“你不過是顆棋子罷了,棋子的死活是沒有人會關心的,若是你瞭解了事實真相反倒對他們無益。他們自然不會跟你說那麼多。”
白河仙人的話讓穆紫杉陷入了沉默,她的腦袋像是被這白河仙人揭露的“真相”炸得一片混亂,可是在那真相之後的真相,卻讓她感到莫名的恐懼。
她想知道那些被蓋在幕布之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卻又害怕揭開幕布會看到讓她難以接受的殘酷現實。
“就算你身上的蠱毒一直不發作,那些被喂到你體內的蠱蟲也會慢慢噬空你的五臟,除非你能一直殺人,用別人的心肺去飼餵你體內的那些東西,或許那樣你還能再多活許多年……”
白河仙人說出的東西實在太過可怕,穆紫杉呆愣了很久也沒能清醒過來,在白河仙人說到這些的時候,穆紫杉竟又看到那些被藺白殺死的少女,以及在那血池之中只剩下一具空殼的梅霜月,一想到那血腥的畫面,穆紫杉便覺得渾身像被雷電擊中一樣痛苦。
如果有一天要讓她或者別人變成像藺白那樣的殘酷的魔鬼,她倒寧願自己一死了之也好過無端地殘殺生命。
可是……那時候赫燕霞疲憊卻認真的表情又在她的眼前浮現,她想起那日赫燕霞那麼霸道卻認真地說,自己不準死在她前面,那時候赫燕霞的眼中有她從來沒見過的脆弱與哀傷。
像赫燕霞那麼害怕寂寞的人,或許獨自生存下去會是對她而言最痛苦的折磨。
穆紫杉記得那時她答應過赫燕霞,絕不會死在她的前面。
她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在意赫燕霞的悲喜,可是她還是因為這些顧慮被一個又一個走不出的死局撕扯得幾乎心肺俱裂。
“難道就沒有可以解開這蠱的辦法了……”穆紫杉頹然問道,被那些思緒所擾,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已經心力交瘁。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或許比殺人更困難。”
白河仙人的話在穆紫杉心中燃起希望,可是白河仙人的口氣卻讓她心中忐忑難安。
“以前也有人來求過我,讓我去解開另一個人身上的蠱……”
像是想起令她難忘的往事,白河仙人說完這句話頷首沉默了很久,只是這個故事她只開了一個頭就沒再說下去。
“你若想要解開身上的蠱,除非有人心甘情願地用他的身體育蠱,以他的心肺他的性命做藥引,到最後終於被蠱蟲噬咬而死……才能以另外一蠱剋制住你體內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寫突然忘了以前的設定,然後又跑回去把自己的文從頭看了一遍……
俺的確是,最近很久開著記事本都不知道怎麼寫,想寫的也寫不出……文章的設定實在太混亂了,又回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