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又是最聽這二師父的話,所以穆紫杉說完他便乖乖照她說的那樣,自己賣力地練了起來。
穆紫杉安置好玉琮便走出院外去找那賣胭脂的人,那時街上行人不多,穆紫杉一出院門便見著那個挑著個擔子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休息的“小販”。那人約摸有四五十歲年紀,穆紫杉才一出院門便被他陰鶩的雙眼死死盯住,迎著那陰寒的目光,穆紫杉踏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向他走去,不過越靠近那中年人她的心中便越是壓抑。
“姑娘可是要買胭脂?”那男人語咦親暱地叫道,只是目光中的寒氣卻叫那親暱消失無蹤。
“我這兒有漳州的胭脂和涪州的胭脂,姑娘您好好看看可有中意的。”
穆紫杉故作自然地在他的擔子邊端詳片刻,心中忐忑地猜測著這一次他們又會給她下達怎樣的命令,穆紫杉看得越久心中猜測越多,可那人卻遲遲沒有動作和言語,她的心也一直空落落地懸在喉嚨口掉不下去。反觀那傳話人,卻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態度,像是刻意要考驗穆紫杉的耐性,又似要藉此好好觀察一下穆紫杉。
“姑娘可有看到合意的?若是真心想買,小人可以給姑娘算得便宜些。”見此刻四周無人,那男人便從他的擔子裡拿出一盒用白瓷裝就的胭脂遞到穆紫杉手上,在遞胭脂的同時,他還順帶夾了一張小紙條遞到穆紫杉手裡。男人遞出紙條,又做出自嘲似的一笑,語帶苦澀地向穆紫杉抱怨道,現在各州都不大太平,路上不是山賊就是強盜,他這些胭脂也全都來之不易,所以價格要比店裡還要貴上那麼些。
之前他們的人有跟穆紫杉交代過各種用來傳遞訊息的暗語,各州的山賊強盜意指各處已經做好埋伏,胭脂來之不易便是說計劃有變,價格上漲即是他們催促她要儘快行動。
“你們做生意也不容易。”穆紫杉照著他們定下的劇本向小販以示理解,並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到小販手上,小販做出一副熱切的模樣向穆紫杉道謝,然後挑著擔子離開那條小巷。
演完這不著痕跡的一齣戲,穆紫杉款步踏進院內,找了個無人的地方開啟那男子遞給她的紙條,紙條上沒寫多餘的話,省去了問候安撫,只簡短地寫了十一個字,“武林大會之前拿到芙蓉令”。
沒有“儘量”,沒有“想辦法”,而是直截決斷的“拿到”。這是命令不是商量,師門也沒有給她失敗的餘地,只給她留下這一個無路可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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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國土地豐饒,盛產米糧布匹,如果大津能將冀國收回,大津每一年也不會有那麼多挨餓受凍的百姓,戰事若能停止,兩國的百姓就能少服些兵役勞役,讓黎民休養生息,國家才不會繼續一步步走向腐爛……所以,冀國是無論如何也要拿回來的……”說到那運去冀國的九龍連天御座,少年毫無避諱地在赫燕霞面前談起他的期望與構想,那語中的堅定與熱忱叫冷漠如赫燕霞也不由得為之感染,那少年準確地點燃了她心中熄滅多年的火花,就像這一切都是他早就算計好的一般。
“沒想到你還是個懂得體恤臣民的‘好主君’……”赫燕霞唇角微揚,笑中帶著她面上常有的諷刺神色,說道好主君三字時更像是對那少年的故意嘲諷。
“我不過是借他們的力來辦我想辦的事罷了,而且有這機會也能順便除去一些他們的人。”少年的目光深邃神秘,如不見底的深淵叫人看不清底細。
“況且……冀國的土地本就是我們的,我們不過是收回來罷了,這也一直是父王的心願……”
“所以你便料定我會與你合作?”赫燕霞笑著問道,卻沒給出那少年想要的答案。
“我知道你想要的並不是特定某個人的命,而是徹底將褚家連根拔除……當初你也知道以蘭大人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才會派人與他通訊讓他退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