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赫燕霞走了半夜,一直到東方漸白才揹著赫燕霞找了處隱蔽的山洞鑽了進去,而一直到了第二人的中午,無益堂的一行人才在穆紫杉她們放馬處的幾十裡外找到一匹無人駕馭的棕紅馬,一個個氣得捶胸頓足說不出話來。
無益堂的一行人追著赫燕霞走了幾里路卻發現前方毫無二人蹤跡,由於是夜間行路又追得急迫,一直走了將近十里才發現地上已早無馬蹄痕跡,不知赫燕霞和她那隨從是從何時起消失不見,那蒙面女子心中略一細想大呼中計,說二人定是中途改道,只是這一路都沒有岔路,卻不知二人到底去了何處,眾人急急忙忙沿路返回,一路仔細留意馬蹄印記於何處消失,夜間眾人視線不清,而這幾日天氣乾燥路上滿是灰塵,馬蹄印記幾不可見,是以一行人的速度較追來時已慢了幾倍。
一行人走了小半夜才找到馬蹄消失處,那蒙面女子略一沉吟,斷定二人在此過了河,於是一行人駕馬渡河,到了河對岸果然發現馬蹄印向北而去。
無益堂的眾人氣憤不已,趕緊駕馬朝馬蹄印的方向追去,只有那個蒙面女子望著連綿大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姑娘,有什麼不對麼?”無益堂一人見她遲遲不走,回頭問她,那女子聽了這話說了句沒什麼,但是還是忍不住再看了那密林一眼。
那女魔頭已經神智不清,想得如此複雜是否是太高估她了?
那女子低頭沉默一會兒,也不再多想,跟著無益堂的人一路往北追去。
然後一直追到了第二日中午才發現又中了赫燕霞的計,那個蒙面女子也後悔不已,早知道那時便多一分心思,也不會放她二人多逃這麼久。
“她二人定是下馬進了郫山,故意放馬引我們來追。”蒙面女子望著身後方向連綿不絕的郫山,眼神迷濛不定。
“只是這郫山這樣大……”蒙面女子淡淡地道,卻沒將這話說完,而是另起話頭,給眾人下了指令。
“我們先分頭去找,找到線索的先不要打草驚蛇,派人回來通知之後大家再一起將她們截住……否則這女魔頭詭計多端,指不定會想方設法將我們一一擊破……”
“好,就按著姑娘說的辦,這次是我們不小心才著了那赫燕霞的道兒,害得左師叔和黃師叔身亡,嚴師叔也因她身受重傷,不為三位師叔報了這仇,我們絕不會這樣輕易將這魔頭放了!”無益堂中一個年輕男人義憤填膺地說道,蒙面女子聽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一點頭,就讓眾人分頭去山中找那二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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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穆二人在那山洞中休息了一陣,精神稍稍轉好,赫燕霞昏迷了一夜也終於慢慢醒轉,只是一張臉還是慘白得嚇人,大概是失血過多的關係,一張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赫燕霞醒來見穆紫杉再自己身邊,便問她二人在這裡休息了多久,穆紫杉說一個時辰左右。
“先揹我出去,我們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太久,故佈疑陣也只能拖住他們一陣,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追進來。”
穆紫杉聽了也不多言,將赫燕霞背在身上就走了出去,赫燕霞在她背上觀察著四周環境,時不時吩咐她故意留下一點痕跡,時不時還會讓她倒退往回走,穆紫杉不明所以,赫燕霞雖然虛弱地趴在她背上,可是口氣卻自信得像個指點江山的大將。
“這是五行陣法,若是他們照著我們留下的痕跡找來,定會在這塊地方困上幾天。”
明明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