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動四大密探盯著女貞觀中桑冷秋的一舉一動。
歸家時下起了蕭蕭細雨,景浣煙一身紫衣,執傘從雨中走來,牽起溫如玉的手,將他引到荷塘。
原來滿池荷花已經開遍,亭亭玉立,搖曳生姿,在細雨中看來更有一番如詩如畫的美麗。
溫如玉輕輕吟道:“不見跳魚翻曲港,湖邊特地經過。蕭蕭疏風亂雨荷。微雲吹盡散,明月墮平波。白酒一杯還徑醉,歸來散發婆娑。”
景浣煙回眸看他,柔聲笑道:“你整日眉峰不散,何日能拋開這一身負累,我們到西湖邊賞雨賞荷,歸去散發弄扁舟?”
溫如玉伸手撫上她的肩,語聲如雨絲般輕輕滑落:“也許這樣的日子不遠了。”
景浣煙揚眉,不解地看她。
“現在你皇兄正陷於最艱難的境地,我必須盡一切力量救他。但在此之後,也許事情會有所轉機……。”
“一切都不可逆料,我只能懷著這樣的期盼罷了……”
濛濛的雨霧中,那一對臨水照影的璧人,羞煞了戲水的鴛鴦,悄悄躲入荷葉下,不再探出頭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巧妙周旋
第二天早朝時,溫如玉見景剴臉色灰暗、精神萎靡,狀態好象比昨天更差,心情不覺沉重了幾分。群臣顯然也看出一些端倪來,卻只當皇帝國事繁忙導致如此,紛紛勸皇帝要保重龍體,莫要太過操勞。
只有溫如玉與沐天麒兩人深明箇中原因,互相看一眼,彼此臉上都露出黯然之色。
下朝後溫如玉到乾清宮批閱奏摺,他一直很平靜,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專心致志地埋頭做事,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閃著沉穩、睿智的光芒,握筆、凝腕、側首沉思,每一個動作都是絕世的風姿。
景剴依舊斜倚在榻上,慢慢地品著茶,不時將目光投到溫如玉身上。而小太監卓寧侍立在景剴背後,目光卻一直不曾離開溫如玉。他只覺得王爺的樣子看著讓人賞心悅目,怎麼看也看不夠。
視窗吹進來的風已經有些灼熱,景剴見溫如玉額上滲出細細的汗來,回頭吩咐卓寧去為溫如玉扇風。
卓寧走到溫如玉背後,溫如玉低聲問道:“昨天本王離開後,皇上有吃安樂丸麼?”
“皇上一般中午服兩粒,晚上安睡前再服兩粒。”卓寧也壓低聲音回道。
“在這兩個時間段內,他有什麼異常反應麼?”
“有時候渾身發抖,流汗不止,有時候腹痛,身子縮成一團……”
溫如玉握筆的手停住,手指微微*。用眼角的餘光看過去,見景剴茫然地望著前方,並沒有留意他們,稍稍側過頭來,聲音更輕:“你願意幫本王將那些藥偷出來麼?”
卓寧一震,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奴才不敢。皇上會將奴才千刀萬剮的。”
溫如玉暗暗嘆口氣,正想再說什麼,就聽景剴的聲音響起來:“如玉,你不專心批閱奏摺,跟小寧子嘀咕什麼?”
溫如玉連忙道:“小弟只是擔心大哥的身體,讓小寧子好好照顧大哥。”
景剴嗯了一聲,聲音沉悶,道:“朕說過朕的事不用你管。你把奏摺批完了麼?”
“是。馬上給大哥過目。”
“不用,還是象昨天一樣說給朕聽吧。”
溫如玉走過來,在景剴身邊坐下,將各道奏摺事無鉅細一一稟報。卓寧聽得目瞪口呆,剛才那堆積如山的奏摺他不僅那麼快看完、批完,還記得滴水不漏。這個人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景剴由衷地讚道:“如玉,你莫非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怎能一下子記住這麼多東西,而且處理得那麼好?即使朕年輕十歲,也遠遠不及你啊。”
溫如玉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兩天景剴怎麼回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