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梓熙素來和善,只是禮儀如此不得不行。
“起來!”,梓熙轉過身,緊握那枚碧玉笛,背在身後。“我無責怪之意!只是,這曲‘訣別’是我為了惦念亡母而寫的遺作,無人知曉!你卻是如何能嫻熟如此?”
“奴婢自五年前來紫雲殿為雲妃娘娘守護長明燈的時候,便無意間聞得三皇子吹奏,一曲盡肝腸寸斷,便讓奴婢銘記至今!”,清剔抬頭望著梓熙寬闊的背。
“是啊!肝腸寸斷!所以此曲名為訣別!”,梓熙說到這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硬是將洶湧而出的悲傷給壓了回去。
“皇子可贖奴婢斗膽一言!”,清剔輕聲試探道。
“但說無妨!”,梓熙依舊背對,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此曲吊念亡母,實為孝意之舉,可是,我卻看不到三皇子的孝意!”,清剔此言一出,自己便跪下了,她知道梓熙最在乎的便是雲妃娘娘,總是再過和善無爭,也容不得一個小小的宮女如此質疑他。
可是,梓熙沒有發火,只是緩緩轉過身,目不轉睛的盯著低下頭的清剔。“和解?你儘管說來,若是說的不好,我全當你沒有說過,你也不必有負擔!”
清剔心裡一陣雀躍,那是因為,這三皇子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滿懷慈悲,於是她輕聲的咳嗽了一聲。
“三皇子滿懷悲泣吹奏此曲,若讓已登仙界的雲妃娘娘聽聞,該作何感想?!”,清剔微微的直了直脊背,“兒女是母親的心頭肉,兒女快樂,為孃的才會心安!可是三皇子每次以一曲肝腸寸斷祭奠雲妃娘娘,卻怎能讓她心安?!”
☆、176 生死不能在一起
“悲從心來,當真難消!”,梓熙望著清剔的髮髻,語中淡淡的酸澀。
“三皇子,若把這悲泣化作思念,讓自己心安,也雲妃娘娘瞑目吧!”,清剔緩緩仰頭望向梓熙。
也許,這不是作為一個宮女該說的,可是她不止是一個宮女,更是惦念了梓熙許久 的知音之人。
的確,清剔是梓熙的知音,而梓熙看到清剔那張純潔如玉的臉龐時,便知今生亡母已經不再是自己的羈絆。
伸出手扶起了清剔,梓熙看著月光下清剔的臉,露出了這二十年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笑容。
“你叫什麼?”,梓煦瞪著清剔透亮的眼睛輕聲問道。
“奴婢,清剔!”,清剔低頭回道。
“清剔?清若芙蕖,剔透玲瓏?!果真是好名字!”,梓熙說到這裡,用手輕輕抬起了清剔的下巴。“以後,不必在我面前自稱奴婢!”
“三皇子,奴婢……”
清剔有些歡悅又有些惶恐,剛想說話卻被梓熙的手指輕輕抵住。
梓煦用大拇指在清剔柔嫩的朱唇上輕撫,眸子中閃過異彩。“從現在起,你是我的知音,也是我的女人!”
梓煦說完,徑直將清剔攔腰抱起大步跨入紫雲殿之中。
清剔縱使未經人生,對於男女之事卻已懵懂,知道等下將要發生什麼,她很緊張,緊張的連呼吸都亂了起來。進了皇宮,便隨時做好被臨幸的準備,可是幸運的是,今夜將她擁有的卻是她一直深愛的男人。
將清剔抱進紫雲殿之中,將她放到那張狹小到只能容下一人的小床上,在長明燈的映照下,清剔的臉顯得越發的嬌媚。梓熙伸出手溫柔的掀開她的衣服,大手伸進去滑到清剔的肩膀,引起一陣顫慄。
“清剔,我想問一句,若我不是皇子,今夜你願與我承歡嗎?”,梓煦認真的望著清剔,呼吸濃重。“若是不肯,我便不會勉強!”
清剔聽了這話,臉上更燙,縱使她心裡是願意的,這些年嬤嬤教授的禮義廉恥也讓她說不出口。
就在清剔羞澀糾結之際,梓熙的眼中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