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禮之後,本該桂嬤嬤親自送上拜師禮。可之前準備的拜師禮雖然豐厚。跟徐其容行的古禮一比,就有些配不上了。
平泰公主小聲吩咐了一句,桂嬤嬤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手裡就帶了一個封紅,封紅裡面包的自然不是銀票,而是西京城中一家字畫鋪子的地契。
郭老太太要是知道平泰公主拿了那麼大一家鋪子當拜師禮,估計心裡又要不平衡好長一段時間。
奕憑知並不知道這份拜師禮的貴重。相比之下,徐五小姐的古禮更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有一種無功不受祿的微妙感。
但是。這個世界上願意行這個古禮的人並不多,更何況閨閣小娘子了。行這種古禮,也體現了學生對這個老師的認可和尊敬。所以,雖然有一些惶恐。奕憑知還是因為這個古禮對徐五小姐產生了一絲好感。
奕憑知這個年紀的男子。按理說早就成家生子了,奕憑知因為未婚妻家的原因至今未婚,看到別人家的小孩子心裡自然是喜歡的。
奕憑知到現在還沒孩子,現在一個小娘子願意像對待父親一樣對待他,心裡的感覺不像是多了個學生,像是多了一個女兒。
看向徐其容的眼神瞬間多了一絲慈祥的意味。
徐其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見到奕憑知那一刻,上一世的記憶奔湧而來,一時之間擠得她腦仁兒發疼。對奕憑知的感激和愧意。以及此時此刻見到奕憑知的興奮,促使她還來不及深思便已經行了古禮。
但是徐其容並沒有感到後悔。她想不出自己能怎麼報答奕憑知,一份尊敬以及一份真誠是她應該給的。
拜師禮結束之後,平泰公主便帶著桂嬤嬤離去,奕憑知正式開始給徐其容授課。
最開始的震撼過去,徐其容想了很多,原來奕憑知是易家人,那麼,奕憑知這個名字,或許是易家遭華惟靖毒手之後改的。也就是說,上一世,華惟靖並沒有對易家趕盡殺絕。
上一世沒有,這一世應該也不會了,徐其容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慶幸感。
在奕憑知授課結束離開徐家之前,五小姐執古禮拜師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徐家。
等今日的授課結束,徐其容陪著奕憑知往外走,剛到二門的地方,就撞上匆匆而來的徐四老爺。
徐四老爺對奕憑知甚是熱情,幾句寒暄以後,就奉上了一疊銀票,徐其容瞄了一眼厚度,應該差不多一千兩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以前怎麼不覺得她家爹爹是個散財童子?四房的家業這麼多年沒有被他敗光還真是不容易。
送走了奕憑知,徐四老爺兩眼發亮的看著徐其容,語氣中帶了些得意:“灼灼,爹爹很給你長面子吧!咱們家厚禮相待,易先生自會盡心盡力的教導於你。”
徐其容實在是下不了決心誇她家爹爹這種行為,只好道:“爹爹,拜師禮祖母已經給過了,祖母拿出手的,自然不會是薄禮。”
小女兒的反應跟自己預期的有些不同,徐四老爺情緒低落下來:“灼灼覺得爹爹這行為太暴發戶了嗎?”
徐其容一呆,瞬間覺得自己對爹爹還不夠了解。當下忍不住就脫口而出:“爹爹這次又把什麼當了?”
“那塊極品的寒玉玉佩。”徐四老爺隨口回答道,等說完了才覺得有些不妥,看向徐其容的眼神就帶了一些訕意,想要開口圓過去,可他又實在不是擅長撒謊的人,只好道:“爹爹還有事,先回平秋院了,灼灼你去找姐姐玩會兒。”
“爹爹!”徐其容心疼得不行。
那塊寒玉徐其容知道,是世間少見的精品,夏天戴在身上,周身一股舒爽的涼意,當初徐四老爺廢了好大的勁才弄到手,喜歡得不行,就算是冬天,也要拿在手裡把玩一番。
徐其容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