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謹行有些得意,瞅著平泰公主,一臉的笑意:“嫂嫂但問無妨,謹行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平泰公主把手上的東西往身邊一遞,一個侍女忙伸手接了。然後便聽到平泰公主啪啪拍了兩下手,一本正經的問道:“本公主問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君臣之義重要,還是父子情誼深厚?”
“自然是……”徐謹行一頓。然後語氣緩和了一些,“自然是君臣之義重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
平泰公主聽了。甚是滿意,似笑非笑的看了徐謹行一眼,道:“那小叔說您的大嫂應該姓喬是怎麼回事?”
就這一句話,徐謹行臉色變得難看之極,在場所有的徐家人都變得臉色難看之極。
喬玉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平泰公主卻是下了聖旨的!雖然是前朝的聖旨,可以著如今皇室和前朝皇室的關係。誰還敢說出前朝聖旨不作數這樣的話來!
徐大老爺猶豫了一下,忽然開口笑道:“四弟年紀也不小了,到底要不要續絃。還是要看四弟的意思。做長輩的勉強,難免四弟心中心生不悅,到時候把人娶回來了,也不見得能過上好日子。”
這話音剛落。徐謹行便狠狠的瞪了徐大老爺一眼。道:“大郎,你這麼想?”
徐大老爺搖搖頭:“重點不是我怎麼想,而是四弟怎麼想。”
徐謹行向來看重自己這個大侄子,聽徐亭進這麼一說,就真的轉身去問徐亭遠來:“四郎,你怎麼看?劉家小娘子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再看看別家的。”
徐謹行想著,以徐亭遠和軟的性子。只要自己這麼說了,他就不好駁回自己的提議了。到時候不管是誰,少不得開口答應娶一個回來。
然而,這次二老太爺卻是想錯了。
只聽見徐亭遠開口道:“遠現在沒有這個心思,再說了,沈氏待遠情深意重,這個時候新人進門,只怕就是錦兒和容兒,心裡應該也不會好過的。再說了,四房現在出了這麼多事情,何苦讓一個姑娘家進來受罪。”
“這……”郭老太太搖搖頭,還要再勸,“這屋裡,沒有女人怎麼行?”
徐亭遠笑道:“如果不能琴瑟和鳴,再找一個人來天天跟我鬧脾氣,何苦來哉!”
都還沒有開始找就否定了所有女子的品性,眾人這才算是看出徐四老爺態度的堅決來。二老太爺和郭老太太不由得面面相覷。
平泰公主卻是高興了,當下起身送客:“這屋子裡死了人,怪晦氣的,我也不留大家了,還要安排人弄些柚子葉水來灑灑。”
眾人只好告辭離去,徐四老爺磨蹭到大家都走來,才開口問平泰公主:“母親,灼灼她,怎麼樣了?”
平泰公主隨口道:“你剛剛不是看到了麼!”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每頓能吃三碗米飯呢!”
平泰公主之所以補這麼一句,其實也是想暗示徐四老爺徐其容吃得太多了點,他這個做父親的早就應該管管了。
誰知道徐四老爺張嘴就問:“每日吃幾頓?”
平泰公主瞪大了眼睛:“一日三餐啊。”
徐四老爺聽了,一臉的難過和懊惱:“灼灼心裡一定很難過,以前她每天下午還要吃一碟子點心的。難怪我剛剛看她瘦了不少。”
平泰公主一噎,她怎麼沒有看出來徐其容瘦了?
徐四老爺又道:“灼灼她是不是在怪我?”
平泰公主搖頭:“怪你倒看不出來,不過這孩子,不知道是反應慢還是怎麼的,從醒過來到現在,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沒看出來有多難過。要是菜裡面多幾根肉絲,笑得露出一口的白牙。”
徐四老爺似乎是沒聽到平泰公主在說什麼,還沉浸在自己憂傷的小情緒裡面:“灼灼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