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襖,也剩下一些,糧食的事情便交給我去想辦法吧。明天傍晚你再過來拿。好不好?”
宮七聽徐其容這麼說了,便以為徐其容去做這些事情並不是很為難,便不再推辭,臉上的表情帶了幾分真心的笑意:“如此,便勞煩十五小姐了。”
徐其容擺擺手:“德公幫我甚多,我為德公能做的已經是少之又少了,又怎麼好領你們的謝意!”
宮七搖搖頭:“不是這個理,主子爺幫了您。您自然也是跟主子爺道過謝的。”
徐其容盯著宮七,等著他開口告辭。誰知宮七卻神色猶豫的看著她,明顯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當下有些疑惑,難不成是有關華惟靖的事情,所以才讓宮七開口這麼為難?
當下嘆了口氣:“說吧,到底還有什麼事情?”
宮七猶豫了好半響,才咬咬牙道:“主子爺交代,十五小姐在弄糧食的時候,千萬不要讓人知曉糧食的用途。”
宮七說完這話就有些忐忑,他害怕徐其容開口問他這般囑咐的原因,他之所以會猶豫,就是因為他還沒有想清楚該編一個怎樣的瞎話來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誰知徐其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其容記下了……德公可還有別的話要囑咐?”
宮七鬆了口氣,這才道:“主子爺還說,前些日子那件事,十五小姐處理得很好,不必過分擔憂了。”
徐其容聞言瞪大了眼睛,前些日子那件事?難不成說的是姐姐那件事?
是了,這些日子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需要她做抉擇,華裕德口裡說的那件事,一定指的是姐姐的那件事了。
雖然之前對於自己的猜測有著足夠的自信,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忐忑的,等到此時真切聽到了華裕德的囑咐,這才鬆了口氣,徹底安下心來。
宮七走後,徐其容也顧不得帶人去看年節時祭祀所需要用到的酒了,當下便帶了人,親自去成衣鋪購買女人和孩子的棉襖,對外只說是替善堂和百歲堂的人們準備的禦寒的衣物。至於糧食,也是打著給善堂和百歲堂的人們準備過年的糧食的旗號,只是善堂和百歲堂的人數是固定的,這樣一來就不好買太多了。
高伯見徐其容發愁,屏退其他人後,悄悄對徐其容道:“十五小姐,前些日子小的認識了幾個人。”
徐其容見他這話說得神神秘秘的,心裡隱約有了猜測,問道:“是什麼樣的人?”
高伯語氣帶了些嘲弄:“是最不受人待見的人,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甚至能為了幾個銅板逼死一條人命,他們都是亡命之徒!”
徐其容嚇了一跳,臉色有些白:“高管事,你怎麼會認識這些人?”
高伯見她害怕,語氣軟了幾分,解釋道:“就是西京城,也不乏這種人的存在,做生意,總是要跟他們打交道的。只是這種事情不好告訴小姐們聽,沒得汙了小姐們的耳朵。”
徐其容盯著高伯看,心裡對高伯更是感激,西京城的鋪子被高管事打理得那麼好,還不知道他在這裡面費了多少心思呢!
然後便聽到高伯道:“咱們自己買糧,還需要找合適的藉口,他們買糧,卻是不問原因的,只是咱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更大一些。”
徐其容皺了皺眉。
高伯明白她的意思,忙道:“起碼是三倍的代價!”
徐其容臉色一白,顯然是被嚇著了!好在到年關了,自己手裡的鋪子田莊都盤點過來,富餘的銀錢並不少,想著自己確實是想不到別的弄糧的辦法了,當下狠了狠心,問高伯:“如果找他們去買糧,最快什麼時候能夠拿到糧食?”
一來是德公難得有困難尋她幫忙,二來是想著山上那些婦孺孩子,飢寒交迫,確實是可憐,到底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