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穗子。道,“喏,未婚妻要的。也不知她到底要幹嘛。”
徐其容吃了一驚,白茅純束、有女如玉,她多活了一世,自然也是知道有未婚男女或者恩愛夫妻互贈白茅穗子的,可也沒聽說有誰深秋的時候來扯白茅穗子的啊!且不說那茅草葉子老了容易割手,就是那穗子上面,都是一層吹一口氣都飄沒了的絨毛,拿回去怕只剩一把草杆兒了。
華惟靖奇道:“沒想到五小姐認識這個。”
徐其容抿了抿嘴,指了指駕車的平安:“我也剛知道,是平安告訴我的。”
剛剛在採月的墳前,看到墳頭上長的草,徐其容下意識的就伸手想要拔掉,還是平安告訴她那是茅草,容易傷手。這會子金哥兒說是未婚妻要的,她哪裡還想不到這是白茅草。
那邊秋濃聽到這邊有說話聲,也不敢再久留了,忙收拾好了往馬車這邊走。
錦年一副苦兮兮的模樣:“五小姐,可以載我們一程否?我家公子早膳都沒用,就被趕出來了。”
徐其容低頭看了眼華惟靖衣服的下襬,果然溼漉漉的,想了想,道:“你們坐車轅上,到城門口的時候便下來。”
錦年哎了一聲,忙歡天喜地的把手裡的白茅穗子往車轅上放,徐其容神色詭異的盯著看,華惟靖見徐其容盯著看,以為她也想要,正待開口,就見錦年的手抖了一下,白茅穗子在車轅上磕了一下,上面的絨毛分崩離析,只剩下一把草杆兒。
錦年哭喪著臉:“小的只是手癢,想放下來撓撓。”
華惟靖把到口的話又憋了回去,惡狠狠的瞪了錦年一眼。
徐其容笑道:“這路邊也有許多的白茅草,你們再去扯一點,左右我還在等人,不耽擱時間。”
錦年忙道:“公子休息一會兒,錦年馬上回來。”
華惟靖沉著一張臉不說話,落在徐其容眼裡,便是這孩子害羞了,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錦年剛走,秋濃就拎著籃子回來了。徐其容看到秋濃籃子裡沒有擺完的祭品,想起錦年剛剛說的他們還沒用早膳,便對華惟靖道:“若是不嫌棄的話,就隨便吃點吧。”
華惟靖伸手拿了一個頻婆果,捏在手裡不說話。
徐其容搖了搖頭,車廂裡面的一個暗格裡面找出一把匕首,遞給秋濃,秋濃會意,從華惟靖手裡接過那個頻婆果,麻溜的開始削皮。
華惟靖想了想,問道:“不知五小姐來這荒郊野嶺做什麼?”
徐其容低垂了眼,秋濃忙道:“華公子快別提了,我家小姐這會才好點兒……上面那座沒有名字的新墳,裡面埋的是以前跟婢子一起服侍小姐的姐妹。”
對於徐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華惟靖是在清楚不過了的,現在聽秋濃這麼一說,立馬明白是那個死了的丫鬟,抿了抿唇,無從安慰,只好道:“五小姐且節哀,人死不能復生。”
徐其容點了點頭:“人死是不能復生,到時候我替她報仇,總不會枉死就是了。”
正說著,錦年已經小跑著回來了,一邊跑還一邊護著手裡的白茅穗子,生怕手一抖,又剩下一把草杆兒了。
徐其容抿了抿嘴。
車轅上擠三個人,平安倒不好駕車了,索性有秋濃在,兩人年紀又還小,又是從小認識的,徐其容也就不講究那麼多了,還是讓華惟靖進了車廂。
啃完了手裡的頻婆果,華惟靖才開口問道:“聽說你們搬出來了?平時生活可有什麼不方便的?我讓錦年帶話,說有事可找我幫忙,不知他帶到了沒有?”
車廂外車轅上捧著一把白茅穗子隨著馬車顛簸的錦年心裡直苦笑,公子哎,你家錦年什麼時候辦事這麼不靠譜了?你交代的事情哪次沒有辦好?
徐其容笑著點了點頭:“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