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亭進,徐亭進就會跟梁文璟等人走得越近,梁文璟和段旭等人也就越堅信徐亭進是陳乾帝和平泰公主血脈。
事情到了那個地步,不管他們是造反也好,造反失敗也好,都沒有徐四老爺什麼事了。整件事裡面,唯一對不起的可能就是平泰公主,從頭到尾都利用了那些對平泰公主不利的謠言。
徐四老爺目光沉了沉,怔怔的看著徐其容:“灼灼。”卻沒有別的話可以說了,良久,才發出一聲嘆息。
徐其容見徐四老爺這個反應有些委屈,憤憤道:“爹爹,到這個時候你還跟他講什麼兄友弟恭嗎?沒見人家是怎麼對我們這一房趕盡殺絕的?”
話音剛落,徐四老爺就扒開徐其容掛著自己脖子的手,把人放了下來。
以為徐四老爺是生氣了,徐其容眼眶一紅,若不是被逼得狠了,她也不願意這般算計人啊!
徐四老爺見小女兒眼睛紅了,有些手足無措,解釋道:“爹爹就是手有些酸……”又道,“便聽灼灼的吧!”
徐其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以為還要再勸說一番徐四老爺才會答應她呢!又或者,徐四老爺一直都不肯答應的話,她都已經打算好了自己寫一封信讓人以徐四老爺的名義送過去呢!
徐四老爺一聲嘆息:“爹爹也不是那等迂腐的人,還是那句話,事急從權……灼灼的意思爹爹明白,梁文璟和段旭是前朝遺臣,這般挖空了心思接近爹爹,到這個時候看不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爹爹未免也太過愚笨了。你姐姐要嫁的是鹽運使的兒子,爹爹若是不趕緊從這個泥淖裡面爬出來,日後少不得連累了你姐姐。
再者說了,有句話叫‘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灼灼,爹爹也是人,不是活佛。”
徐其容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原來爹爹,還是理解自己的。立馬又想起前世的時候,自己說什麼,做什麼,爹爹都誤解自己,把自己推得遠遠的。現在想來,若是自己那個時候心裡有什麼話都跟爹爹說清楚,不跟爹爹鬧彆扭,只怕到最後也不至於落到那等田地。
“非是灼灼心狠手辣,”徐其容覺得自己還是要跟徐四老爺解釋一下的,眉眼低垂,突然就有些傷心,“若不是他們那麼對採月,灼灼也不會用這一手去害他們。本來想著家醜不可外揚,可現在咱們搬出來了,他們跟咱們就沒關係了。讓徐家丟臉的人是他們,到時候徐家的列祖列宗怪罪的自然也是他們,咱們沒有給徐家丟臉。”
徐四老爺點頭,笑了笑:“對,是他們對不起徐家的,咱們家灼灼是問心無愧的。爹爹這就去書房寫信讓下人送過去,灼灼要陪爹爹一起寫嗎?”
徐四老爺覺得自己小女兒說得很對,是他們先逼迫他們父女的,若不是他們害死了採月,徐其容不會想到這招禍水東引,若不是得知了當年徐謹行夫婦是如何對待平泰公主的,徐四老爺也不會答應徐其容這招禍水東引。
“也好,”徐其容想了想,點了點頭,又道,“爹爹,採月葬在什麼地方?灼灼想明日去看看她,也好叫她安心。”
徐四老爺並不阻攔徐其容,只道:“讓平安駕車跟你一起去吧,平安知道地方。記得早點回來,那地方荒郊野外的,待久了,爹爹難免擔心。”
徐其容點頭應了。
之前一來是事情多,忙,二來是她有些不敢去見採月。如今她終於可以站在採月的墳前說自己不久就可以替她報仇了。
秋濃跟在主子身後,主子的話都聽在耳裡,不由得鼻子一酸,打定了主意去找虞夏商量,明日就讓她跟在姑娘身邊,也好在採月的墳前上三炷香。
徐四老爺果然立馬去書房寫了兩封信,一封讓人送到梁府,一封讓人送到段府。卻說這梁文璟收到信之後,心思一動,立馬就讓下人去了段府請段旭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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